“没什么!”
忽然出现的奇怪对话让兄弟俩都有点莫名其妙,项籍甩了甩脑袋:“子期,对于你们二人我是乐见其成,只是父亲那边,我却不会帮你。”
项籍当然盼着小妹能与虞周弟成其好事了,抛开所有功利的想法,只是给项然找个好归宿,这位知根知底的兄弟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就像以往的日子自己一心习武复仇,家里各个方面全靠子期帮衬,早已已经习惯互相当做一家人,亲上加亲情感上更近一步,生活上却没多大改变。
至于为什么不帮,项籍直言不讳:“父亲重伤心中难免郁郁寡欢,我这作儿子的不能常陪身侧已然不孝,断断不会再去逆他意思夺他心头所好。”
虞周想了一下欣然应诺,感情的事情不是破阵夺旗,和风细雨要比直来直往有用的多,有项籍这个大块头掺和真不一定是好事,还是慢慢来吧,不能给项超一种四面楚歌的感觉,那他会更执拗的。
想通这点之后,虞周郑重的把两人手中羽觞倒满酒,轻轻碰了下,然后一饮而尽。项籍有点搞不懂这杯意义何在,他可不知道虞周是心中叫着大舅哥喝完的……
又是一夜宿醉,两个少年仿佛回到下相狩猎的模样,枕着厚厚的茅草酣睡如泥,直到寒露把二人浸醒,这才迷迷糊糊各自起来。
初夏的光景不适合露营,虞周揉着脑门问道:“我怎么记得昨夜好像答应了你什么,到底是什么……”
项籍的脑袋瞬间一凉,他昨天说的不会都是酒话吧?这就忘干净了?
“我的兵甲!”
“哈哈哈,逗你的,我这就去改造铸炉!”
谁知项籍的脸色依然有点阴:“慢着!我险些忘了一件大事!我们打听到屈旬的消息了,先想想怎么为大父与数十万大楚将士报仇雪恨!”
虞周在地上划拉了一下:“这要看你想用哪种方式了,简单粗暴点的直接袭杀,一个九卿之流身边的护卫不比秦皇,硬来也没什么,下手快准狠即可,不过这法子也有个缺点,善后比较麻烦,大臣被刺秦皇肯定要会稽大索。
婉转一些的办法那就诱杀,这法子处理妥当很快就能让秦皇忘记屈旬是谁,不过得有耐心等待。”
项籍看着这片水寨思虑片刻:“那就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