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就算你把大秦怎么样了,那些宝贵的典籍可是天下共同的智慧,应该拿来传承后世造福天下,否则以后再有范老这样的病患如何是好?
虞周偷换了一点概念,效果出奇的好,项籍欣然点头道:“对,那便还给天下人!”
他可不知道自己这句话让身边的兄弟多么如释重负,这才是虞周把甄立言说成大秦太医的真正目的。
不知道什么原因,阿房宫提前开始修建了,听钟离昧说项籍总在操练之余到处瞎转,看看各地征发的徭役,在对着咸阳的方向发呆……
稍一联想就能知道他的心思,作孽的想法要从苗头掐起。
“子期,你继续往下说,那位甄神医还有什么真知灼见?”
被不满的公乘阳庆一提醒,项籍这才尴尬一笑,满脸期盼的同样等待起来。
“他认为,这上消属肺,主要症状便是饮水多而便溺少,患者苦不堪言。
而消中则是以胃为主,吃食多便溺少,而且颜色赤黄。
这下消又名消肾,患者饮多便多,几乎是随饮随下,三者不可合二为一……”
公乘阳庆也不知从哪找了支笔,居然就在衣袖开始写写画画,听虞周说了半天早已如痴如醉,知道他停下才不满问道:“还有呢?此证因何而起又有什么办法医治?”
虞周苦笑连连:“其余的我也没记住,只记得这消渴之症属于火症热病,其中又有阳盛实火阴虚虚火之分,你也知道,小子对这些一窍不通……”
“我打死你个败家子……!”
娘的,刚才还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转眼就翻脸了,幸亏虞周躲得快,不让非被他甩一头脸的墨汁。
“公乘神医你怎么属狗脸的,说变就变啊?”
“老夫不仅要变脸,还恨不得咬你两口,身入宝山而无所得,造孽啊……”
看着被一众少年拉住的神医,虞周哭笑不得:“总共就那么几天时间,我想学也来不及啊,而且后面的医理他也还在研究,小子知道个方向已经不错了……”
公乘阳庆也知道确实这么回事,就是忍不住那种心中最痒之时被人掐断的感觉,一时情急咬人的话都说出口了,无颜在此多待甩袖就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