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贼纳命来!”
“当”的一声再次出乎意料,那人感受着手腕反震便知不好,只得变势反向再往屈旬脖颈挥去。
匕首落下去了,却落到了地上,同样落地的还有那人一条臂膀,屈旬再怎么受尽冷遇现在也贵为九卿,身边总有些拱卫,再加上李斯刚刚调派人手,让刺客混进来已经是大出随料,听到呼救岂能不快?
刀枪剑戟分列屋外之时那人便知有死无生,愣是忍着肩头剧痛继续往前扑,只用单手去抓屈旬,状若疯癫形似恶鬼,不死不休的架势让人心头一滞。
“老贼,我与你拼了!”
“留下活口!”
嘴上喊的不如手快,两柄战戈一探一勾,已经把人完全架住,小枝入腹几不可见,肩头喷的、嘴里吐的、胸腹伤处往外流的,把他染成了一个血人,身躯因为剧痛开始抽搐。
“屈典客,末将从没接到活捉刺客的军令,您还是自己担待吧,想问什么赶紧的,趁他现在还有口气。”
说话的是个白眼仁比黑眼珠还多的军士,看那绛帕也有点地位,屈旬不理奚落直接开口了:“你是何人?与那项氏有何关系?说出来老夫给你个痛快,否则就等血流光吧!”
“呸!”
一口带血的污痰直接代表回答,白眼球军士见状继续揶揄:“屈典客,都说你日间食人夜饮鲜血,不如给我这厮杀汉开开眼?”
感到那人的气息越来越弱,屈旬回道:“此人当是楚人,老夫不食。”
“这还有挑口?”
谁知他竟认真回复:“那是当然,老夫当年坑害数万人马,至今有余毒未清的也说不准,不食用为妙。”
直言不讳到了没脸皮,认真的态度又让人头皮发麻,白眼球军士终于闭嘴不言了。
“拖下去葬了吧,把这屋子也清洗一番。”
“喏。”
经常被刺杀已经习惯,屈旬查看一番之后就放弃了,此人陪带着楚人常见的艾囊,除此之外再没什么身份讯息,跟以往那些人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