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超脸色复杂的点点头,自己摇着轮椅走了,速度之快项然都没追上,看的魏辙哑然而笑:“徒儿,你这物事倒也精巧,我看项将军坐着它再上战场都成……”
歇了吧,人家骑马他坐轮椅,比站着的士卒还矮一头,那画面不敢想。
天亮的时候,韩老头观察一会儿剑身,满意的点头:“开刃覆土!要在天黑前完成!”
老铁匠去休息了,神情上没什么反常,虞周渐渐放下心来,忙碌的时候总觉得时间不够用,随着打磨,长剑逐渐显出狰狞的面貌。
都说剑是君子之兵,虞周打造的这一把大有不同,诡异的纹理如木似漆,最邪门的是当中圆纹形似鬼眼,看的魏辙连连叹气:“徒儿,铸剑之时你身上的戾气过重了,神兵天罚正当理,今夜之事恐怕难成了。”
仿佛是印证一般,没一会儿天空飘起绵绵细雨,初冬的雨水寒气逼人,依然挡不住大家的热情。
坞堡里有事没事的全来了,项氏家人离得最近,项梁推着项超来到缸前,疑惑道:“兄长,这便是你说的六畜液么?此物有何稀奇?”
项超抬头看了看韩铁匠,得到默许之后才开口道:“所谓六畜与平常六畜大不相同,据我所知有六爻鸡、青兕牛等等,每一样都是畜中王者,其液不尽相同取之危险,更有秘方相和,乃是上古铸剑的不二法门。”
这一点虞周也是头次听说,他竖着耳朵还想继续听下去,谁知项超不说这话题了,转身取过一截断戟,交给韩铁匠:“此剑形貌大凶,我这战戟曾经饱饮人血,就拿来做个引子吧!”
娘的!这都要干什么啊,封建迷信也有个度吧?妥妥变成邪教现场了,心里这样想,虞周嘴上却没说,只要无害人命无害身心,随他们折腾吧,反正只是种寄托,求个心安也好。
雨越来越大,等不及的乡邻三三两两的回家了,更多人选择执着留在原地,虞周庆幸昨天能够成剑,否则这场寒雨肯定影响炉温。
也正是这时,韩铁匠加大火势,把一缸腥臭液体煮的咕嘟作响,他飞快抽出炉中宝剑,长吸一口烈酒当中喷上,烈酒遇火就着,跳跃着淡蓝的火焰,韩老头躲闪不及胡须都燎掉几根,不过他的神情更加亢奋。
虞周此时全神贯注的盯着,两只拳头攥的紧紧蓄势待动,生怕义父往自个儿身上捅,还好韩铁匠继续拔把剑往“六畜液”里面一浸,绰起项超的断戟也插了进去。
虞周直到这时才发现,周围早就摆满了供案,其上三牲六畜俱全,韩老头退回之后看着远处的石缸焦急万分,不时地抬头望望天色。
“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