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愉快的话题再说下去也没任何进展,这个结果虞周早已想到,那可是脊柱受损造成的伤势,就是放在后世也没多少办法。
好在公乘一心想跟魏辙印证医术,没有离开的心思,就让他们照顾吧。
况且有个人有点事分分项籍的心思也好,省的整天想着打打杀杀。
等公乘离开之后,虞周忍不住质问自己的无良长辈:“师父,您为何要算计徒儿啊!”
眼前没了外人,魏辙立马变成惫懒的样子,懒洋洋问道:“我算计你什么了?”
“就是……就是……”
虞周不断的看向范增,神情有点尴尬。
范增笑得刚吃完蜜一般,眯着眼睛问道:“你跟羽儿情同手足,怎么,一起做大事还委屈了么?”
“如果羽哥要我帮忙,那虞周肯定义不容辞,只是不喜欢被人硬赶着做事情,何况此事关系重大,在下实不想牵连了无辜之人。”
“得了吧,你也别埋怨,这事儿是老夫着老脸求你师父的,就羽儿那性子火烧眉毛也不见得求人,你呢,又是个贪闲适逸的,老夫不推一把,日后你们再大些怕是会离心的。”
范增的性情跟项籍如出一辙,都是火爆好颜面之人,能跟着小辈低头认短,足见其用心良苦,为了项籍他也真是拼了,不过虞周可没那么好糊弄。
“亚父一厢情愿矣!就不怕拔苗助长适得其反吗??”
范增的脸色有点不好看了,脾气急的谋士都有个毛病,那就是容易认死理,跟田丰一个样,我认为的是对的,你必须听我的。
再者就说到这称呼变化了,亚父这词儿居然不是虞周刚来时认为的仅次于父亲的尊称,更像是一个外号。
在这时候的词句理解,亚者丑也,父则是大丈夫的意思,就像孔子死后鲁哀公大哭:尼父呜呼哀哉,就没有一点叫爹的意思。
范增最近几年背有点驼了,也不知谁先叫起来的,亚父这个称呼慢慢流行开,这倒不是恶意的诋毁,就只是平常的叙述,就像司马迁被称作腐迁、贾逵被叫贾长头一样。
如果亚父真是如同义父、仲父一样,那么张良“玉斗欲与亚父”,陈平离间时的“吾以为亚父使者”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总不能大家一起喊干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