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长臂轻探贴在戟身,另一手反握其尾,以腰相支抡圆了重重砸下。
这次谁都看出来者不善,接招而军士曲腰站定不敢怠慢,长长的战戈以尾抵地斜指招架。
谁曾想项籍并未直接对攻,战戟轻轻掠过之后毫不停留,他腰身一拧,势头减弱的长戟再度横扫而过。
变招不及的秦军只得以戈杆相应,只听一阵咔嚓咔嚓,众秦军纷纷松开断掉的兵刃退下,双手发麻虎口震裂……
终于再度夺势,项籍吸气拧身,仿佛人戟一体般带起阵阵恶风直罩敌手,那是一幕谁都不愿回忆的场景,真要用词汇形容,就是另一种意义的所向披靡。
糜,肉糜也……
见到敌人凶悍奈何不得,双腿受伤的陈县尉已经生出退意,直到现在对方都没报个名号,这到底是打的哪门子仗!
自己等人蓄势汹汹准备找卫弘晦气,结果斜岔子被这么个猛人搅了局,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
继续打下去?开什么玩笑,谁家打仗是损伤过半才撤军的?一千多人被追着打已经丢了半数士气,被人家毫发无损的斩杀百余人再降几分。
在场的秦军沮丧的明白一个道理,对面这个家伙不是他们能留得住了,这还只是一个人,如果人家有帮手呢……
等等!陈县尉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他似乎好久没有接到斥候回报了。
“来人!”
“嗖!”
呼啸的箭矢擦肩而过,在他脸上划过一道深深地口子,要不是方才扭脸的动作,恐只怕早已穿头入脑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