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面上从未显露,反倒一板一眼的指挥起军士,充分显示出一位开国大管家的统筹能力和气度。
……
……
“哇呀……开!”
整支战戟全是滑腻腻的血浆,项籍已经记不清用它捅穿多少人,只有遍地遗尸在诉说一人一戟有多么凶悍。
皮甲已有些许破损,却只露出一层暗红的深衣不见伤口,那是被他发力时的浑身肌肉给撑得。
碍事的兜鍪不知被扔哪去了,项籍满头乌发狮鬃一样的披散开,脸上的血滴、怒喘的粗气、狰狞的表情再加如癫如狂的眼神,周围没有一个人敢去正眼瞧他。
这家伙疯了!这就不是普通军卒可以匹敌的!片刻的工夫斩杀数十人,不是名家侠客就是一军虎将,上官的脑子多抽才能惹上这等煞神!?
秦军开始只围不攻,交过手又侥幸活下来的几人不着痕迹后退,一戟下来兵断骨折,再多赏赐也没命去花啊!看样子此人还有的是力气,谁上去谁找死啊!
“县尉!此乃贼人皮胄,是在下拼了命缴获而来……”
也不知这位是想显示自己英勇,还是想说明项籍太过凶悍拿不下不怪众军,脸色都不看就捧着个头盔凑上去,等待他的自然是迎面一鞭。
“混账!数百人连个少年都拿不下,养你们何用!速速包围此地,将此人踏为肉泥!”
“县尉小心!贼人强横异常,此地危险!”
“啪!”又是一鞭子。
“说过多少次,出兵在外时,要叫我都尉!”
他的威风还没抖完,项籍动了,长戟一落一勾,小枝挂起半柄残剑,抡圆了往过一甩,恶风嘶嘶尖啸直冲那县尉而去。
这番动作大了点,周围的一圈人本来就全神贯注盯着他呢,见状连忙竖起盾牌高呼:“保护县尉!”
哪知断剑不仅又急又快,威力也是十足,撕树叶一般掠过盾牌,将几个军士钉透之后势头不减,直直奔向战马上的陈县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