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承认,周围几人全都大惊失色,任谁也想不到这么个小不点能杀掉成年军士,更是在众人眼皮底下对徐福忽施杀手。
司徒羿惊奇的看着燕恒,徐福满脸后怕的摸着脖颈,虽然想不通这小子的手段,房里的尸体可是实实在在的,说明他足有能力干掉自己。
再去看时,燕恒一改哭泣包形象,眼中的森森杀意丝毫不散,细碎的牙齿紧紧咬着,似乎只后悔暴露太早,片刻之后,他终于将手中物事一扔,开口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动我妹子,此事与她无关!”
虞周捡起一看,却是一枚薄薄的青铜片,两侧锋利无比后端有些圆滑,更奇特的是,这东西弯的像块香蕉皮一般,精致的兽纹遍布其身,竟是个革带勾磨制而成!
“你家中曾有人为将?”
燕恒摇了摇头:“没有,这是我爹捡来的,爹爹他……”
说到此处,小个头眼中杀气大盛:“看你们并非秦人,为何要放过那些秦军?!
项籍听闻哈哈大笑:“是个汉子,居然敢杀秦人,不过你可看错了,秦军早已被我们屠戮殆尽,剩下的全是琅琊齐人!”
“既然如此,我死而无怨了,动手吧。”
那场景太诡异了,看外貌岁的孩子居然说着成年义士的台词,燕恒身后的小女孩紧紧抓住哥哥衣角,怯生生的看着大家,仿佛一松手唯一的亲人就会消失不见。
“为何要动手?我们几个谁手上人命不比你多?实话说了吧,咱们这趟南行就是要躲避秦军的,既然同仇敌忾,当然要兄弟相称,船上的孩童你都熟悉么?”
燕恒微微一愣,摇头道:“我们虽然同住一山,彼此间却极少交往。”
看来跟虞周他们还是差别很大的,落了难都不能抱团取暖,难怪会被秦军一网打尽,也不知那些人是怎么生存的,蒙恬有点小题大做了,一支郡县军足以剿灭这群散兵游勇。
“既然如此,你与司徒一道将童闾约束起来,海上风急浪大,一旦落水必定凶多吉少,此事大意不得。”
燕恒点了点头,复问项籍:“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三户敢言亡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