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伯父,小侄必须先告辞了,羽哥尚在秦营,您有什么想说的么?”
“羽儿向来刚强,让他记住,戒骄戒躁多听叔父所言,我这做父亲的……唉!就说我很好,千万别提这伤势。”
项超不叮嘱虞周也不节外生枝的,项梁都没细说哪儿轮得到自己去多嘴。
“伯父放心,您安心养伤,公乘神医已经答应和我们一起走,有他的脉络学再加家师金针,将来总有一线希望。”
“唉,到时候再说吧……”
被摧毁了五年的信心不是一朝一夕能重建的,眼看他脸上的倾颓之色比初见时淡了许多,虞周点头告辞了,女儿的香囊已经随身携带,相信项超心中总有点奔头。
天色还算早,本来虞周不愿折腾,想干脆步行回去的,结果记起自己跟蒙恬的赌约,又开始跟独音较劲了,好一番连蹦带跳之后,又是勉强骑着往秦营赶去。
好在秦军军纪不用出入辕门必须下马,否则非露馅不可,但愿能唬过蒙恬,他实在舍不得这匹宝马良驹。
虞周骑着马刚到营门口,就有军士飞快跑去报信了,他理都不理,直接打马走到校场等待蒙恬。
军中老将不是好糊弄的,足足等了一刻钟,独音已经越来越暴躁,到军营就是回了家,它一直扑棱着脑袋想去撒一圈欢,虞周摸着它的独耳安抚着,周围已有许多军士指指点点的交头接耳。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不用操练么!弩手每人引弓百次,材官每人挥戈千次!都给我滚蛋!”
蒙恬的脸色越难看,虞周心情越愉快,眼见他大氅随风猎猎,胯下的独音更加难控,虞周忽然有点小冲动,真想纵马踏过那张带着八字胡的脸。
“蒙将军,按咱们之前说好的,独音就归我了。”
“哼,还起了名字……本将军且来看看。”
控制战马的不齿手段有许多,蒙恬上前仔细查看一圈,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刚想掰开马嘴看看,又差点被咬一口,怏怏的背过手去,他拿一双鹰眼直视虞周。
“居然丝毫没受伤,也对,从你断剑而去的那一刻,老夫便知道失算了。”
“将军,你说话可还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