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周心头顿时奔过千万只奇怪的动物,这还有两个大秦军士呢,你这样直言不讳真的好么?!难怪那军汉一直担心公乘开罪秦皇,岂止啊,作死都没有这么作的。
“咳,此马是我兄弟,当然不卖了,小子求见公乘先生,也是有要事相托。”
公乘阳庆把剑随手一扔,舀了一瓢凉水咕咚乱灌半天,才开口道:“除了效命秦皇,你且说来看看!”
那两名军士互相对望一眼,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往外走去,虞周找个根树枝一边拨拉手令,一边说道:“先生好盛的威望,能让严法约束的秦军代为隐瞒,只怕秦皇见到这一幕也会心有戚戚吧。”
公乘阳庆轻叹一声:“现在的天下已经这么难混了么,小小少年都来卖弄说客先惊后抚的一套,你是百家之中哪家子弟?”
“这么说先生是承认自己医家身份了?!”
公乘想要直指虞周本心,以求破他心防早早打发了事,却不防一不小心自己也卖了个破绽,顿时轻哼一声。
“天下医者何其多也,难道都是医家子弟么?!”
“为何不是?百家本就没有严格界定,就像先贤慎到,有人说他是道家,也有人说他是法家,这一张一弛两门学说都能共存并行,天下良医自然都属医家。”
“好个伶牙俐齿,看来你也兼学多家之长了?”
虞周不置可否:“先生,您都已经认定我不是秦皇的人了,为何还要戏耍在下?”
看着眼前少年满脸嫌弃的清洗手令,公乘轻笑一声:“当然是为了和五色、调五藏之气了,我观你这骏马溺色发黄与我一般,怎么样?要不要老夫调理一番?”
虞周浑身恶寒,心说算了吧,这家伙的脾气还真是独特,只是受了些暑气就折腾人,鬼知道他还有什么怪招,至于马大爷,只要回去规律点喂食那就一切安好了。
“不劳先生了,在下前来确有要事在身,只因家中长辈重伤未愈,还请先生前往妙手解忧。”
说起医患,公乘忽然满脸认真:“可是高官显贵?”
虞周知道项超那边几人瞒不住这个精明的神医,只能含糊其辞道:“并无大秦官爵在身,也非一方富庶人家。”
“那你如何付我诊金?不如就用这匹马相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