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且点头应是,卫涵可是彻底抓狂了:“你们连钱也敢制?别告诉我咱们花销用度全是这么来的。”
“当然不是了。”
几人刚送一口气,就听龙且继续说道:“咱们过江的时候卫叔父给过不少盘缠,从那以后都是花你爹的钱了。”
卫涵的脸色顿时吞了苍蝇一样,得,敢情这些人到海盐之前还真是那么回事,看来自己父子算是彻底上了贼船了,这群家伙的胆子远比他爷俩想的要大。
樊哙倒是想得开,哈哈一笑说道:“刘三哥东村骗鸡西村拐狗,俺以为算是小有本事的,跟子期小兄弟一比还是还是差远了,等你们逃出秦营,可得把这制钱的本事教给俺,俺以后就不怕没饭吃了!”
虞周笑道:“这可是杀头的本事,被人发现除了躲进深山也只有造反一条路走了。”
樊哙毫不在意:“那有啥,老樊最苦的时候树叶都吃过,虞小弟啊,看你这作派就是没受过苦的人,跟蝗虫抢东西吃的滋味没体会过吧?俺知道啊。
饿红了眼别说树叶,蛇虫鼠蚁还没有俺不敢吃的,说这些不是为了恶心你们,只是人呐,活下去才是要紧的,所以老樊才对刘三哥诸多忍让,谁不想过体面日子?
这世道就是人吃人的,稍微软弱就被让人家欺负,俺也算吃过亏的,别说铸私钱了,就算造反也没啥!”
这番话一听,少年们都有些戚戚,说起来几人还真没吃过樊哙那样的苦头,虞周他们就不用说了,虽然清苦一些,衣食却从不短缺,小黑脸更是家底甚厚,托他的福,司徒羿也没让一口吃食逼上绝路。
眼见一起相聚想办法变成了诉苦大会,虞周赶紧岔开说正事儿:“龙且,你还记不记得汉塞?”
小胖子眉头紧皱:“听季三叔提起过,不过这人我从没见过啊,怎么,你们在秦营遇到了?可是看见了屈旬老贼?”
“没有,真遇到屈旬我们也不会这般安宁了,汉塞已经脱离屈氏,在这个地方结庐隐居,如果大伙都不愿散去的话,还请你们去这里帮忙照看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