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上路了,护送着萧何上路了,萧何其人长脸细髯,看上去有几分文相,为了防他多想,项籍他们都没露面相间,只有卫涵前去相送,因为他爹是海盐县丞。
说起来轻松,那是因为这头瑞兽麒麟还在泥塘里打滚,眼界未开阔,而且他从来不以尔虞我诈的计谋著称,再加上身在其位不得不听命,也就水到渠成了。
虞周从没笑的这样开心,一个未来最好的国相已经半只脚踏入瓮中,有什么比这还值得高兴的呢,如果有,再加个樊哙就更好了。
不过这位屠狗辈并不买账,对待几人的态度那是好吃好喝没说的,离开这片地就是不行,直到萧何他们出发的时候,樊哙的态度依然没有任何改变。
虞周一边享受谋划成功的喜悦,一边费尽心机想着再用点什么手段,油盐不进真是难为人。
不像萧何一样,狱掾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受多少重视还必须听命而为,至于到了海盐之后,这份公文假的也变成真的了,一点后患都不留,真是完美。
难不成再来份征发徭役的?可谁家徭役只征一个人啊,还是指名道姓的,樊哙又不是什么匠户,说出去也没人信啊,至于劳师动众那就更不可取了。
本来倒是想让樊哙跟萧何同行,可是萧何还不认识刘季,虞周可不想留下什么隐患,让樊哙一蛊惑,再来个子期月下追萧何,那就让人笑话了。
“真是晦气,萧狱掾居然被任令调走了,还想介绍他与三哥认识呢,虞小娃儿,你不厚道啊,既然身有县命,何苦瞒我?!”
“樊哙大哥,这你可是冤枉我了,一个尚未束发的少年,怎么会身怀县命?与我同行的卫涵,他爹就是海盐县丞,命令都是海盐县衙下的,与我何干?”
樊哙想着也是,这小子虽有几分机灵,还能指使一地县官不成?转念又一想,也说不定吧,有字、佩剑,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说不定跟那海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不对不对,即使有关他们也是风尘仆仆而来,那任命分明是提前写好的,这对不上啊,而且萧何也就是个狱掾,家底还不如我老樊呢,有什么值得算计的?琢磨了一会,实在头疼,樊哙也就懒得想了。
“算了,是俺老樊冤枉你了,身边忽然少了个朋友,这不是闷恼的么,我说虞小娃,你们寻的那亲人有信儿没?”
樊哙在想什么虞周看不透,可也能通过他的神色猜个几分,暗道唯一的破绽就是这家伙了,更坚定了把他一起弄走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