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了想最近买盐的人,卫弘更加后怕了,一个两个他还能佯作不知,现在几乎全部都是啊,说他不想造反都没人信!
不愧是一方豪强,顷刻之间就有了决断。
“贤侄莫再说了,我没见过你,你也没见过我,要买盐你找别家吧,老叔这就带着家眷逃亡,这买卖干不成了。”
这可不是虞周本意,就想吓唬他一下,压压威势好谈判的,谁料卫弘如此当机立断。
“卫叔父别急,说起来小侄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行走的身份,还能去告发不成,我只问你,这买卖你想不想干的更大一些?”
“不想!有命挣没命花,这钱赚来也是无用。”
“如果能赚的稳妥呢?”
经过这番交锋,卫弘已经不敢拿虞周当作小孩子了,他眯着眼睛想了片刻,开口问道:“你有办法?”
“卫叔父对秦律的连坐之法如何看?”
“乡民不相隐,邻里不相庇,法行而罪难匿,虽然严苛酷烈,可也行之有效。”
“那您的生意迟迟不能扩展又是为何?其中凶险又在何处?”
卫弘叹了口气:“说老实话,我这营生干了半辈子了,起初只是为了混口饱饭,这才铤而走险,大楚依然在的时候,贩卖私盐也只是一人之罪,拼了这条性命,能让全家过得好些,卫某在所不辞。
谁料这一干就停不下来了,不是我不想收手,手底下的人也总得吃饭吧,打通的各项关系早就成了尝过血的饿狼,他们也不允许我就此罢手。
要不是你今日提起,卫某险些误了全家性命,唉,大秦律法严酷,时至今日,这买卖已经是举步维艰了,还不如举家而逃的好。”
“那卫叔父手下人员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