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尉陈勇苦哈哈的领着两千兵卒驻守在钊金山下,设立钊山兵马司署,虽然位居马县令之下,可是权职一点都不低,所以大伙如果要运盐,这个人是一定要躲开的。
亭长与亭长也不尽相同,刘邦的家什么样虞周不得而知,卫弘这个亭长倒像是个肥差,也是,盐铁这类大秦的垄断行业稍微手指缝里稍微漏一点就委屈不着。
卫涵的家从门面上看破败异常,咯吱作响的大门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下去,虞周仔细打量过后,觉得肯定内有乾坤,因为这家宅也太大了些。
众人一进院落,就闻到一股浓重的鱼腥气,龙且更是被熏得连打两个喷嚏,卫涵尴尬的一笑,这才领着大伙绕过前院而行,在偏院安顿下来。
卫涵前前后后来回转了几圈,这才说道:“我爹好像不在家,你们安心住下,我去寻些伤药来。”
趁着卫涵不在的工夫,大伙好好的打量了一下住处,项籍自从进了这宅院就浑身不得劲,说不出哪里毛病,就是打心底里不喜欢。
项籍不明白,虞周心里可是一清二楚,要按秦官制,郡县之下还有乡,然后才是亭、里,区区一个亭长也能跟县令称兄道弟,看来卫涵他爹不简单啊。
这宅子明显不是新建的,也就是说从大楚还在的时候,这户人家就已经颇有家产,连秦军入境这种改天换日的事情都没影响多少,搞不好这卫家就是长期贩卖私盐为业,而且这位卫亭长还是个长袖善舞之人。
正寻思的工夫,卫涵拿着些杂七杂八的小刀、裹布还有金疮药回来了,这更坐实了虞周的想法。
卫涵一边忙活一边说道:“你们放心,景寥的事情我爹也略知一二,我们本就是楚人,一个景家之后能救,再加个项家后人也没什么,等他一回来,我就说那海盐之事。”
“慢!”
“怎么了子期兄弟,可是我哪里说错了?怎么忽然反悔了?”
“这倒不是,你先把这刀子在火上烤一烤,不然会落下病根的。”
卫涵自嘲的一笑:“看我这记性,都忘了你还是位岐黄妙手呢,还是你来吧。”
景寥面目表情的回头看了一眼,死鱼一样的趴在案上,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