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家家闭户拿起农具吆喝打贼的时候,他才察觉不对劲,赶紧拉过一个老农,虞周沉声问道:“这位老丈,出了什么事?”
“咦?这个娃娃面生啊,不是这周围的住户吧?快躲远些。”
虞周一把铜钱拍出:“老丈说清楚些,我们也好知道往哪躲。”
老头四下一看,麻利的把钱收到囊中,这才说道:“从城西忽然来了个凶人,听说身高九尺腰围九尺,这不是贼来需打么,否则连坐咧!你们只管往东去就好。”
说完之后,老家伙出声不出力的继续吆喝去了。
“这个羽哥,真让人头疼!”
钟离似乎早就习惯了,只是轻轻一笑:“少主自有考量,也许遇到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状况吧,没办法,咱也动手吧。”
一个大鹏展翅,两人再度进了郡守府,这次可没那么清净了,刚一落地,就听几声呵斥:“什么人?抓刺客!”
咄咄两声,两个高大的秦兵仰面就倒,咽喉处各插着一支弩箭,虞周收弩入袖,拔剑冲入了人群,钟离不甘落后,两人边杀边往后院的假山之处进逼。
不得不说,秦人的法制虽然残酷,但是出奇的有效,连坐之法告诉他们哪样不该做,丰厚的军功又鼓励了斩杀首级,如同大禹治水一般,一堵一疏之下,把民间的军中的力道集中到一起,握紧的拳头才是有杀伤的。
就像现在两人已经杀得满面赤红,秦人依旧只进不退。
“先抓住那个小的!毛都没长齐的娃子,你们羞不羞?这都不算军功咧!”
眼看卫戍兵卒两眼通红的逼近过来,虞周飞身上了院墙,躲过几杆兵戈,他招呼钟离:“从这走,躲开他们!”
这下子可是落实了,公鸭一样的嗓子顿时引得秦人来攻,他才不继续周旋呢,剑术虽有小成了,可这体力实打实的吃亏,一边在墙上飞快的跑动,一边拿脚往下踢尘土,总算到了后院之时,钟离一抬下巴。
“就是那座假山,我挡住来人,你去找找有什么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