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念念不忘复仇的心思啊,就像他一直把嬴政称作秦王一样,也对,心中有执念的才是那个神采飞扬的项籍,书简可以补其智而不会改其性,想想看,如果一个张弛有度的西楚霸王横行于漠北之中……
谨慎起见,虞周还是多了一句嘴:“长没长于博谋,安没安于忍辱。羽哥,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啊。”
毕竟还是年少,得意最容易忘形,项籍立马抛开说终老山林时的倾颓,坦言相问:“子期,你可是答应了?”
虞周紧紧的握着缰绳,生死拼杀跟行军布阵是两码事,想做将军跟能做将军也是两码事,这一刻终于到来的时候,他难免有些紧张。
“羽哥,你就那么信得过我?”
“师父说你有上马治军下马安民之能,我却道他小气了,只是凭你对小然牵肠挂肚,就值得我信你如腹心!”
这一说让虞周浑身都不自在,这都什么用词啊,好像我对你妹子有非分之想似的,虽然小姑娘是挺可爱,可她还是个黄毛丫头好不好!
韩信点兵多多益善,项籍行军咄咄逼人:“别忘了那三年之约,你我可是互相赢得对方一个条件的!”
“强用人者不畜!勉强可是留不住人的!”
项籍冷哼一声:“阿虞她……”
“停!停!我答应了!你离我妹妹远点,还有不许叫的那么肉麻,我也姓虞好不好,搞不好的人家以为咱俩怎么滴了……”
项籍顿时喜笑颜开,一巴掌拍在虞周肩膀,好悬没把他拍下马,回头望去,只见钟离也是一脸喜色,至于龙且,早就在马背上睡着了。
打了个呼哨,心中畅意无处宣泄的大块头一夹马腹,顿时策马奔腾,长长的笑声久久荡漾。
虞周隐约听龙且嘀咕了一声什么,没有听清,只当他是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