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项籍这样的人有点钻牛角尖,费劲心力的拉出来,他又一头扎进了别的地方,就在虞周打造陪葬的时候,这家伙几乎寸步不离,眼神炽热的可怕。
“子期,你会打造铜器?”
“那当然了,别忘了咱们的三年之约,我这一年多可从没闲着,别说铜器了,就是精铁我也能锻造一二……”
话还没说完,虞周就上了天,项籍激动的抓着他的双肩,颤声道:“给我打一副兵甲,我要为爷爷报仇!”
“好,你放开,我给你打!”
项籍小心翼翼的把他重新放到地上,静等着虞周动手打造。
“羽哥啊,你现在身型并未长成,我打完之后,你第二年就不能穿用了,而且项夫人肯定不同意你去的,要我打也行,你得取得范老跟项夫人的首肯才行。”
项籍又要来抓,虞周早有防备,飞快的跑了出去:“我今日还有课业没完成,等我回来再说!”
说罢一溜烟的跑了,他还得去天都峰转一圈呢。
只留下项籍独自站在窝棚,大块头拎起锤子,在虞周留下的铁毡上敲打两下,结果青铜不但没有变成他期待的模样,反而成了一堆烂泥,顿时满脸懊恼。
卖油翁都能唯手熟尔,走过几次鲤鱼背之后,虞周已经熟练的许多,虽然还不能做到如履平地,可是青天白日的也能稳如那次云海漫步之时。
一到山顶,就看到范增跟师父正吵得不可开交,老头们最好的休闲方式就是下棋,沙盘仅仅让他惊叹两天就失去了兴趣,半辈子都在天下走动,整天演兵也太过无趣了些。
这让虞周很是费解,还以为两人会手不释卷的围着沙盘打转,谁知道他们对象棋的兴趣更大一些,难道这也算是兵演仿真方面的“恐怖谷效应”?
“范老,您到底怎么回事啊,自家徒弟都不看护好,这不,都开始跟我闹着要兵甲复仇了。”
“嘿嘿,老夫在项府的时候累死累活,你们倒好,在此躲清闲,现在好了,我也让你们尝尝头疼的滋味。”
范增说完,继续跟魏辙吵闹着要悔棋,这师徒俩都是不让人省心的。
“范老,我怎么看你一点都不伤心呢,上将军一去,这大楚可是岌岌可危了。”
范增怪笑道:“那我是该伤心上将军,还是伤心大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