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周刚推演完一场郁闷的战事,回到家中又被小姑娘缠着一哭,不自觉的暗忖:莫不是亲人之间骨肉相连,冥冥中自有感应?
小丫头抬起头,两只眼睛水汪汪的,努力的想了一会,才说道:“我……我给忘了……”
说完这话,她自己都觉得丢人,什么事都没记住,就一通哭泣,子期哥哥又该笑话她了,恨恨的跺了一下小脚,拧着衣襟不敢再抬头了。
“哈哈,那你可比我强多了,还能记一天才忘掉,我是醒来就忘,有一回啊,我梦见吃好吃的,刚咬两口就醒了,懊恼了半天,愣是不知道吃的什么。”
项然的小脸上出现一抹羞红,悦悦插口道:“那次你明明啃的然然手掌,她第二天还给我看牙印呢……唔唔……”
这就尴尬了,他只是为了安慰小姑娘随口乱说的,谁知道歪打正着,还真有这回事。
项然立刻举着小拳头不依不挠的追打虞悦,三闹两推之下,刚才的小哭泣包顿时回复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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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悠哉闲逸的生活也仅仅剩下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虞周就被鼎沸的人声吵醒了,应该是村民们回来了,他稍微洗漱就准备去帮忙。
结果门一开,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身丧服的项籍……
项燕……败了?!?
侧身让开门口,虞周轻声问道:“你们都来了?大家都还安好吧?”
只是一年没见,这个大个儿仿佛一下子成熟很多,稚嫩的脸上再也没了爽朗的笑容,只剩下狠戾中带着一丝阴郁,粗浓的双眉皱成深深的“山”字,让人觉得他眉心的骨头本来就是那样形状。
项籍紧抿着嘴唇,轻手轻脚的进屋看了看妹妹,见两个小女孩睡的正香,这才示意出去说话。
“大家都还好,无人受伤。”
“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