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周瞪着自家这个无良师父,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干粮,真是挠到他的痒痒肉了,要说起来,魏辙这一身本事,道家他从不感兴趣,兵家也就马马虎虎,这剑术……哎呀,两个世界都是头一次见啊。
吃饱喝足之后,天色已经大亮了,天都峰也露出它本来的面目,什么险峭雄奇、气势磅礴、雄伟壮丽都不足以形容,如果这山有眼睛的话,那它所看到的人应该像微尘一样吧?
虞周从起身开始,就慢慢调整呼吸,魏老头见他在地上寻摸,从腰里抽出一柄匕首,正是他亲手打造被钟离带走的那把。
“快走吧,先跟你说好,如果你坚持不住了随时可以求救,可这学剑的机会也就擦肩而过了。”
将匕首别在腰里,虞周捡起一根木棍,面沉如水的跟了上去,魏辙脸上不咸不淡,好像从开始登山的那一刻起,他俩就成了陌生人。
山里的露水很重,裤脚早就已经湿透,攥一把都能拧出水,可这丝毫挡不住两人步伐,一个爬字很是生动,陡峭的山石很快就逼得虞周手脚并用起来。
魏辙对自己徒儿的狼狈视而不见,深沉的望着山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虞周还是被天都峰狠狠的为难了一把,刚爬没多久,脚下一滑就摔倒在地,要不是天冷了衣服厚些,这就得头破血流了。
长长的口子一直撕裂到胳膊肘,这袖子是废了,挽起裤腿一看,膝盖上乌青了一片,虞周扯了根布条粗略一扎,一声不吭的继续往上爬去。
好死不死的,魏辙这老家伙不知道抽哪门子风,仰天高唱起来。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凿井而饮,耕田而食。
帝力于我何有哉
……”
曲调前转后直,听得虞周牙根都痒痒,要是平时听到,他绝对会击缶相和,可现在不是气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