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得很,这次出炉时钟离又回来了,怪模怪样的短匕很是不入这位大高手的眼。
“子期,打铁可不是和泥,光有个形状就可以的,你这刀子能捅破羊皮不?”
“你拿远点,这可是凶器,我跟你说哈,别瞧不起这样子,不信找头羊试试,一刀捅下去只要见血可就活不成了。”
长时间的忙碌无暇照顾自己,虞周现在满手都是血泡,脸上灰一道花一道的,两个小妹子正在嘲笑他,钟离这家伙居然在那瞎比划,伤到人怎么办。
“嘿,你还真当回事了,正好我这次带回只野猪,怎么样,敢不敢赌,野猪皮可比羊皮厚实多了,别说我欺负你,要是连这都捅不破,那也就伤不了人。”
“赌什么?你有什么可以输给我的。”
虞周还是很有信心的,以他的力气都能劈伤铜钱,这要是钟离来使唤,区区野猪不在话下。
“反正我见你在山上闲的难受,如果你输了,那就随我一起去采铜冶炼如何,就以一个月为期。”
这下难办了,虞周很想去看看那个矿洞,可是现在想输都难,先听听钟离的赌注吧。
“那如果一刀之后野猪毙命,你又能输给我什么?”
钟离看了一眼陈婴,说道:“那我也一个月内任你差遣,还有,陈兄弟有位乡邻颇有天分,想要拜你义父为师学习锻造之术,如果你输了,不得阻拦。”
真受不了他,一个硬朗朗的汉子居然学人家用计,还这么粗浅,这不是瞧不起虞周么,再者说了,虞周现在正缺人,如果那个家伙能入韩老头的眼,以后不也有个帮手了?怎么会不同意!
心里是这么想,说出来可就是另一个意思了:“哦?是哪位大哥有此决心,能让你钟离不惜以身作伐。”
相处久了,钟离丝毫没有被个孩子看破心思的羞愧:“说来你也熟悉,那位兄弟姓李名存壮,你还记得广陵一战否?”
听他这么一说,虞周想起来了,当时魏辙斩杀十余名军士,有个憨直的方脸汉子还质问来着,真是胆大,当时三老是叫他存壮来着。
此人倒是有把子力气,而且为人极孝,每次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跟家中老母问好,有这么个家伙帮衬,韩老头想必宽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