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辙挥手制止了韩老头:“无妨,一会儿再说。”
范增两眼如同鹰眸一样盯着项籍:“你的脾气是很对老夫口味的,刚结识的时候,老夫也曾有过犹豫,因为依你我这秉性,都是没什么耐心的,可是之后你却让我刮目相看,说说看,你是如何一直坚持写字的?”
项籍把头一扭:“这有什么好说的,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老头笑的像是偷了鸡的狐狸:“既然你不愿说,我也不问,那好,你可愿意拜我为师么?”
项籍扭头看了叔父一眼,见他满眼都是鼓励之色,才点头道:“可以是可以,你也得拿出点真货来让人信服。”
项梁好悬没把眼珠子瞪出来,拜师这种事还有讲条件的?
谁知范增竟然毫不介意,说道:“好!要是连这股子心气都没有,如何能当我范增的徒弟!你这徒儿我非收不可了!”
针锋相对的一老一小自有相处方式,既然都没有问题,剩下的只是仪式了,等众人移步后园,虞周才发现,这里早已经布置妥当。
两张案几分别坐着两个老头,众人都束手而立,虽然知道这个时候还没流行起来,但是满园飘香的桂花还是让虞周心怀大畅。
接过韩老头给备下的一坛酒,几条肉,再折上一支桂花,恭敬的递给魏辙,虞周大礼相见:“徒儿虞周,拜见师父。”
魏辙一脸正色,难得的看都不看酒肉,只是问道:“这支桂花可有什么说道?”
“桂花开时万物丰收,只愿常听师父教导,能够学有所成。”
“嗯,送你的《素书》可曾熟读?”
“是,徒儿时刻不敢忘。”
“你的聪慧老夫心中有数,只愿你以后牢记其中的安礼篇,若你能够一生践行,为师就是立刻长眠,也能含笑九泉了。”
明明是大喜的事情,魏老头非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虞周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听出浓浓的郑重,点头称是,开口诵读起来。
“怨在不舍小过,患在不预定谋。福在积善,祸在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