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周会心一笑,两次城下之盟都与楚人有关,只是到了小胖子嘴里,居然演绎成这样,见识了魏老头的嘴炮,他十分好奇项籍过的什么日子,范增又会怎么调教徒弟。
实在被盯的发毛,项籍大声道:“你有什么就说,怎么最近老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这双异瞳看人都未必像你这么人。”
“给范前辈当徒弟,什么感觉啊。”
一说这个,项籍像泄气的皮球一样瘪了下去:“别提了,他和魏老一脉相承,也说要给我考验。”
终于有了个难兄难弟,虞周幸灾乐祸的问道:“那范前辈给的是什么考验,你通过没有?”
“若是以武较量倒还好,可他让我每天练一百个大字,我这手拿剑拿戟都稳得很,唯独拿起笔杆就捏不住,我现在看到木杆就哆嗦,看见沙地就头晕……”
听了项籍的话,龙且不厚道的笑了,他是见过项大块头捏着木杆在细沙上练字的,跟狗熊跳舞一样,小胖子满意的想着这个比喻,哈哈大笑起来。
项籍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笑声戛然而止:“我是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万人敌的本身还要学写写画画,要不是叔父逼着,我早就扔下不学了。”
虞周收起笑容,努力挤出一副正经模样说道:“其实范老跟我那师父一样的心思,只不过一个用说的,一个是做的,他让你每日练字,就是要磨练你的耐性。”
“那他干脆说出来不就好了,为何要费这番周折。”
虞周心说他说了你能听么,老头最后都是被你活活气死的,可话不能这么直接,只得说道:“这其实跟你练武是一样的,都需要孜孜不懈的吧,若你连最难的都能坚持下来,以后还有什么能难得到你?”
项籍点点头表示理解,反过来问道:“那你还不是一样,魏老刚刚还教训过你。”
“所以啊,我打算先跟着义父打三年铁,对你来说写字是难,对我来说打铁最是枯燥了,咱俩不妨比试一番,如果谁半途而废,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