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周觉得这家伙将来如果不当将军,开个酒楼也能快活一生,人长的喜庆,每次一到饭点,他这个当老板的也坐在大堂中一起进食就是一道活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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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的奔波身乏体累,白天的鏖战大费心神,可范增还是睡不着,他在等着老友前来一叙,他知道魏辙其实已经手下留情了,对战之时魏辙的战术可谓是中规中矩毫无破绽,可这根本不是他百变的作风,范增相信,以魏辙的行事,一定能另辟蹊径让自己更加的焦头烂额。
“范老鬼,这么晚还不睡也不怕折寿啊?”
“呸,再是折寿也比你活得长久,说真的,你当真要收下那小娃儿为徒?”
“这是当然,不然我为什么腆着老脸住在项家?”
“可你不是曾说从不收徒的么,早知这样,我三十年前就该拜你师门了。”
魏辙今年已经六十有六,范增才刚刚五十出头,两人相交已经三十多年了,那时候魏辙还是秦国重臣,慕名而来的范增一见心折,可魏辙死活都不肯将他收入门下,还言称从不收徒。
碰了一鼻子灰的范增也不是全无收获,从此他就和魏辙结下了不解之缘,就这样亦师亦友的相处了三十多年,从壮志青年变成了垂垂老者,人一衰老,年龄的界限是不那么明显的,再加上范增为人严肃常板着脸,法令纹早早的就开阔纵深,所以他看上去反而比魏辙还大些。
“此一时彼一时也!”
“有什么此一时彼一时的,你要不说,我这三十年的怨气如何能出,以前我问你这一身所学失传怎么办的时候,你可是找有缘之人说分传一两卷书足以受益一生,现在为何又改了主意?”
魏辙并不答他,反而问道:“那我问你,命相一学你所知多少?”
“你从未与我谈论过,我如何得知,你在那娃娃身上看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