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虞周还未正式拜师,可魏老头这么一说,那就是板上钉钉了,这是要在范增眼前定下名分,以免被范增看轻了去。
“晚辈虞周,见过范老前辈,家师倒是时常念叨您,终于得见,不胜惶恐。”
“嘿,这张嘴倒是像你师父,他没念我什么好吧?”
这怎么答话?一个寻常问候他都能较真成这样,谁听完一句久仰之后问人家什么时候听说自己、听说自己什么事迹的?
定了定神,虞周答道:“师父只是谈起十分想念老友,晚辈恨不能一解家师心怀,现在前辈来了,晚辈喜不自胜。”
范增点头道:“这倒怪了,魏老性子无拘无束,怎么收了个这么拘谨的娃儿,我还以为越是顽劣之童越能合他心意,怪哉怪哉。”
虞周心说我还奇怪他怎么跟你成了好友的呢,要不是魏老头提前提醒,鬼才喜欢拽文拘礼,见范增没再答话,虞周分别跟项梁他们见了礼,几个少年只敢站在原地挤眉弄眼,虞周挑了挑眉毛算是打了招呼。
项籍可不管不顾,几步上来一巴掌拍在虞周身上,哈哈笑道:“听说那夜之后你就病了,我们还一直担心,现在见你无恙,也就放心了,改日定要一醉方休!”
真疼啊!
这种时候,项梁生怕项籍惹恼范增,遂低喝道:“籍儿,不得无礼,快来见过范增前辈。”
项籍稳步上前,却不大礼相见,只是对着范增一抱拳:“项籍见过前辈。”
范老头看着项籍的重瞳连连点头:“此子不错,大合我心意。”
项籍负手而立:“听叔父说前辈学究天人,却不知能教我什么。”
奇了怪了,强势的范增不仅不恼,反而面有得色的说道:“那就看你想学什么了,老夫各国文史鲜有不通,云游四方更是通宵各国之言,若你想学,我可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