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小事,最让他浑身难受的,还是项籍的“好心”,听说钟离去探查那天跟丢了的老泼皮了,于是虞周的身边多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家将时时跟着。
虞周千说万求都不管用,索性学了那老泼皮的撒泼手段,才落了个清净,可是众兄弟看他的眼神也奇怪起来,挡不住好奇的少年,项籍索性把那天的雏雉之事一说……
从此以后虞周享受的全是绝症病人的待遇,就像现在龙且去偷曹老汉的酒精,也是一片“好心”。
说不清了,一个健健康康的小子,被兄弟们时时用怜悯的目光看着,还有季布在长辈面前强颜欢笑的模样,让他感动之余又哭笑不得。几天下来,他甚至无耻的想过,是不是以后自己再犯点什么错的时候,弄死一只雏雉就能脱罪?
“对了小周,我出来时看到项府来了些奇怪的人,应该是大巫到了。”
项籍听完再也按捺不住,一下蹦起身,弄些沙土盖住火堆,狠狠的跺了跺:“别吃了,回府,即刻回府!”
龙且目瞪口呆:“我才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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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项府,虞周才知道为什么龙且说是奇怪的人,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干尸更恰当些,枯瘦的身体几乎看不出有水份和油脂,皮肤黝黑,就连牙齿都是黑的,两只眼睛像是死鱼眼一样,正打量着虞周。
至于这干尸嘴里叽里咕噜的,虞周一点都听不懂,他觉得,后世自己刷完牙漱口的时候就是这动静。
打量了好一会,干尸才用浓重的鼻音问身边的项梁:“便是这个娃娃么。”
项梁少有的放低姿态道:“正是,还请成大巫施展神通,护佑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