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籍急道:“叔父!说是三月,可谁知小周哪一天就……”
“你先坐下!我又没说不答应,只是此事定要思虑周全,我想想还有其他化解之道没有!”
项籍气鼓鼓的梗着脖子。他认为,叔父没有体谅自己的一番心情,宝剑岂能折断于锈迹,义士岂能身死于卧榻!
项梁也不气恼,径直拍着项籍肩膀道:“小籍啊,那你跟我说说,在你眼中,那虞周是个什么样的娃儿。”
项籍沉下心思想了想,瓮声瓮气道:“其他我不说,反正今日这事,小周知恩图报,是个忠义性情,难怪爷爷对他另眼相看。”
见到项籍开了口,项梁说道:“小籍啊,那你想不想听听叔父是如何看待这娃儿的?”
不等侄儿回话,项梁又道:“进的府来,那娃儿找我之时,却是为了还我家令,你可知为何?便是因为那娃儿虽小,却是个外绵内刚的性情。”
项籍点头道:“确实这样,那日我们随意比试一番,他便信誓旦旦的说要输我赌注,结果隔天便烧制出那般美酒。”
拍着侄子的肩膀,项梁接口道:“是吧?那娃儿极有主见,明知府上应承了他叔伯的伤势医治,却能说服长辈听从其言,小籍我且问你,若是叔父与那曹皮匠易地而处,你能否能如那虞娃儿一般,劝服叔父,将性命交托你手?”
现在的项家全靠项梁顶立门户,若是叔父真有个好歹……
爷爷还在前方鏖战,若是得知自己擅作主张害了叔父性命……
父亲与叔父手足相亲,若是……
不能再想了,项籍苦思半天,说道:“叔父何故说这不吉之言。”
项梁笑而不语。
“那虞周是心有定计,若我有保全叔父之法,自然绝不藏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