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木匠见着几人吵闹,本打算出声呵斥,被项籍抢了一步,再后来见着虞周妥当处理,也就不再插手,此时一切太平了,随即笑道:“如此大家都心服口服,我这做长辈的就不掺和了,小子们好好干!”
无人理睬。
宋木匠尴尬的一笑,接过一碗酒,递给项籍,打发他给项梁送去。
虞周见木匠冷场,趁机跟宋木匠嘱托,让他帮忙看护,火不要太旺啊,勤换顶盖上的冷水啊等等,旋即又大声跟众人道:“好酒不过鸡蛋而已,都是大家蒸酿出来的,这手艺可是下蛋的母鸡,只要兄弟齐心,哪里酿不出好酒!”
季布手上不停歇,转头笑骂道:“谁要你来说教,你当兄弟们真为了明日那碗酒呢,等我们熟悉了就自酿好酒来喝,还不带你!”
少年们再次闹成一团,一边嬉笑,一边看虞周跳脚骂季布无耻。
看着嘻嘻闹闹的少年们,曹皮匠觉得腿伤都不是那么重要了,上过战场的人,早已将生死看淡许多,唯一担心的,就是儿子腿伤之后总是不合群,看着大江最近越来越多的笑容,他觉得自己即便死也能瞑目了,只可惜见不到儿子成亲,要是能再见到孙子就更好了……
“曹爷爷在想什么?”
讨厌的童音,真是不合时宜,老曹心想着,急急的揉了一把眼眶:“小鬼头,跟你兄长们显摆完威风,连爷爷的事情也管得么?”
虞周笑道:“爷爷说笑了,我是为爷爷处理伤口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