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庆觉得自己最近倒霉透了,自己是楚国贵族,是屈氏,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气运和国运一样呢,楚国最近就很倒霉,兵祸连年,今年秦国大将李信领兵二十余万进犯楚国,听说已经连下数城,连鄢郢都岌岌可危了。前线永远什么都缺,缺粮草,缺兵马,缺士卒。
李信那可是个凶人,燕太子丹年前都被他打的节节败退,看来是了,自己作为楚国贵族,气运是受国运影响的,难怪最近那么倒霉。先是征集士卒无人响应,差点被军中粗汉施以军棍,真是反了,庶人敢打贵族了。
气闷之下想吃杯酒水消遣,结果伍家居然蹦出个愣头青跟自己争抢歌姬,身边也是几个没用的,自己名号还没报出去,这几个废物就全趴下了,害的本公子被那愣头青按在桌子上灌酒羞辱。
本就气上加气,路上又跑出几个庶人纠缠不清,好么,刚打算出出气,一嘴牙又没剩下几颗,哪儿来的小崽子下手这么黑。
在家静养的时候,总算全捋清楚了,伍家的愣头青居然是项燕的部下,街上下黑手那小崽子就是项燕的亲孙子!好啊,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项氏虽然也是根深,怎比的了屈景昭三氏枝繁叶茂,待到国难过去,总有个马高镫短的时候,哼!
还是爹招募的门客好使,那个叫雍学的枯瘦中年人,居然打探到,街上冲突那几个庶人被项燕收了门客,嘿嘿,听说项燕当日便领军赴战场了,动不了你孙子还动不了你门客么,门客嘛,谁那么当真。
不过后来不太顺利,死了个废物,没关系,雍学已经帮我解决了另一个麻烦了,现在本公子气顺多了,除了吃饭的时候……
“少主,抓来的百越人都在这里了,除去妇孺病弱,有三百青壮。”
“不错,你们几个废物,做事不成,吃食不剩,多向雍学请教,不过这事办的倒还算顺利,怎么这么快就抓齐了?”
“少主,一个寨子一个寨子捆人就是了,还不快啊?!”
“熟越?!?!”
“哈?什么熟越?!”
“雍学!!!领人把这废物给我斩断手脚!!!”
完了完了,要出事啊,百越也分久居山林的生越和早已归顺的熟越,生越不服王化,抓到是大功,熟越除了肤色与百越一样,生活习性早已与楚人一样,顺王道,纳钱粮,但是却也与生越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么多人一抓,闹不好就要激起民变啊,一旦治下民变,王令一下,怕是爹和我都要担罪责啊,本就只是屈氏分支,这下更是不受待见了。
最好隐瞒下来,不然麻烦大了:“来人!”却不防不知何处无声无息飞来一支竹签,直直射在屈庆后颈上,顿时疼的屈庆捂着后颈伤处,下意识的转身:“啊……”
“嗖”又是一根竹签,好死不死那么寸的直飞入口,亏的屈庆牙刚掉光,连个遮拦都没有,竹签顿时将屈庆舌头扎了个对穿,顿时满嘴的腥味弥漫开来,疼得他涕泪齐流。
也不知是疼昏了头还是剧痛的舌头给了他提醒,屈庆气急败坏之下,指着一众百越:“把他们舌头都给我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