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身一人的韩老头倒也乐得有了个伴,虽然时日不长,但也其乐融融倒也像是亲爷孙一般。
今天爷仨跟同村几个老头一起出门买些米粮,正走在街上,突然遇到一驾马车横冲直撞而来,庆幸的是疾驰的马车呼啸而过,但是马车上的贵公子从车上摔下,正好砸在虞周身上,把他砸晕了过去。
虞周没敢再细问,他前世也不是考古学家,问个这年月的年号出来他也对不上号,弄明白的事情太少,少说少问多看才是正道。
不过有一点他还是知道的,齐威王封那个明明可以靠脸却偏偏靠才华的邹忌当了下邳的成候,才开始称这地方下邳的,再加上之前见那公子打扮,身处的年代已经隐隐的有了个大概。
听着耳边还在喋喋不休的争吵,虞周忍不住开口:“这位公子。”
那年轻的公子哥反倒笑了:“稚童无知,公子是人人能叫得么,看你并无大碍,不要再搅扰我。”
原来,在这春秋战国时期,公子特指诸侯的儿子,即便是战国末年礼乐崩坏,也至少得有一定身份才能称公子,虞周刚还想少说话免得露怯,结果一开口还是闹了笑话。
“这位君子,这几位长辈并非故意搅扰,我确实胸口闷疼,浑身酸胀,还是去一趟医馆好些。”
这倒不是虞周想讹人,那公子压人在先,身边这几个老头一看就是赤贫,医药费总要有人出吧,而且乍一穿越,虞周迫切的想去医馆详细的了解下这副身体。
哪知那看上去人模狗样的公子哥甩手就给了虞周一个耳光,虞周只觉得耳朵嗡鸣作响,本就不怎么牢靠的后槽牙顿时被打掉两颗。
“泥腿子,少来讹诈,给我拉开他们。”说着恶声恶气的招呼那几个粗汉拉人,几个壮汉一掺和,顿时搅闹成一团。
那几个粗汉凶神恶煞一般,高声呼喝,脸上竖眉横肉的,手上推推搡搡拉扯起来。
“呜呜……锅锅……”这场面吓得怀里的小妹子也放开哭起来。
“噗”吐掉后牙,冷冷的打量了一下这阵势,虞周打算暂认倒霉了,刚一来就这么个场面,真真的人生地不熟,对面一看又是个有势还不讲理的,他可不想闹腾半天吃更多不明不白的亏,要找补回来也得先在这立身,更何况……虞周看了看自己的小爪子。
“这位君子,我们这就走。”
却不妨一个红脸粗汉也不知是酒冲了头还是撕扯的不耐烦,抄起一根木棍就要往那几个老头身上招呼。
“咔嚓”木棍断了,虞周搭眼一看,一个身材魁梧的少年从一匹黑马上纵身一跃,借着马力重重的一脚踢断木棍。
虞周把妹子交给韩老头,努力的想要起身,一用力就感觉胸口针扎一般的疼痛,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只急的额头冒汗,韩老头一手抱着虞小妹,一手抄起他安慰道:“别急别急,那几把老骨头都没事。”
虞周觉得自己的骨头可能有事了,一转眼,就看见那魁梧的少年已经哼哧哼哧的跟那红脸粗汉动起手来了,拳拳见肉,砰砰闷响,三下五除二,红脸粗汉就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