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场的人在楼下,”泽维尔说,“可能出了什么事……以撒?!”
刚刚还窝在床上的以撒突然起身,披了件衣服,从抽屉里摸出手枪、拉开保险栓,溜着墙根凑到窗边,谨慎地用枪管挑开一线窗帘缝隙往下望,低声说:“他们进屋了。”然后把泽维尔打横抱起 这就是后者忽然惊叫的原因。
“你做什么?”泽维尔问。
“带你逃跑,”以撒说,“抓紧我。”
说着,他推开窗户,眼看一条腿已经跨出窗框,急得泽维尔使劲儿拍他的胳膊:“我有什么好跑的?”
“他们不是来抓你的?”以撒反问。
泽维尔简直哭笑不得:“当然不是了!”
以撒一听这话,嗤了一声,好像觉得很无趣似的又倒回去睡了。而此时泽维尔开始了晨间紧张的洗漱,二十分钟后,穿戴整齐的他出现在客厅,又过了二十分钟,他亲自来把以撒摇醒
修道院又出现了一起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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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警车去往修道院的路上,坐副驾位的警员迪恩和泽维尔谈论接警时听到的情况。
“……其实出警也就是走个形式的事。修道院自己就有墓地,为什么非得让我们把尸体摸一遍才肯下葬?唉,每次都是这样。”
“怪不得连泽维尔都可以临时替代法医呢。”以撒说。
“别这么说,以撒,”泽维尔说,“是我提前让这几位先生帮我留意修道院的案件。”
“您才是帮了我们的大忙,泽维尔先生,”驾车的那位叫安迪的警员好脾气地笑着说,“本来法医也不跟着我们跑,要千里迢迢运一具意外身亡的尸体回来尸检实在太麻烦了,毕竟回头还得送回去,如果能现场解决当然是再好不过。再说,和海顿医生打交道实在不是很愉快的经历,您也知道的。”
“完全理解。”泽维尔说。
两人于是不约而同叹了口气,警员安迪说:“小声点吧!”结果沉默片刻,三人一齐爆发出一阵大笑。这样的心照不宣让以撒感觉自己被排除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