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个在逃犯。”
“她?”
“对呀。再说,就算不是逃犯,又有谁会理睬?一个女人,连中学都没读完……不过,试剂上个世纪就合成好了,发现它的用途只是时间问题,未来肯定会被运用在法医学,只是与她无关而已。”
“唏嘘呀。”李启明感叹。
唏嘘呀。
以撒走进一家高档餐厅,迎宾礼貌地上前询问有没有预约,他就从前袋里摸出早准备好的名片,那人在小本子上快速查看之后,把他引去角落的一张双人桌。
以撒在桌子底下拉开保险栓,轻微的响动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从这个位置刚好能看见玻璃窗边坐着的一家三口,父亲变戏法似的从桌子底下变出一只包装精致的礼物,金发的小男孩把它拆开,掏出里面的玩具坦克,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
以撒看了男孩一眼,拿起菜单装作挑选的样子,不动声色地把手枪插回枪袋里。
母亲摸摸男孩的头,转身撑着脑袋看向那个男人,手心向上摊开,玻璃映出娇嗔的神情。她身后没有尾巴,举手投足间却有魅魔香气混着香水拂过来,熏得以撒止不住地吸鼻子。
做父亲的显然很有钱,腕上的手表和泽维尔的是同一个牌子。他们吃得很好,而以撒只点了咖啡。
“这家餐厅不太好找,嗯?”
服务员端上咖啡的时候,以撒说。
“路的确比较难走,先生。”
端咖啡的服务生嫣然一笑,扶着餐盘站在桌边。
这是在等我的小费呢,该死的。以撒在心里恶狠狠地啧了一声,摸出那张假名片和从泽维尔口袋里掏来的几个先令,叠在一起递给她:“麻烦您告诉迎宾,如果有位金色短发、穿红色长裙的女士在附近到处找人问路,请过去引她进来。”
“好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