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以撒?”泽维尔不无担忧地问。
以撒耸耸肩膀:“干你的正事吧,医生。”
泽维尔缓缓地、缓缓地把眼珠子转过来,沉默不语。他很想克制住自己不要对一个精神方面可能有问题的恶魔发火,如果不是这个家伙趁机呲溜窜上柜子怎么赶都不下来的话。
“你觉得要是有人进来看见这一幕合适吗?”泽维尔抬起头和以撒对视。
“小问题,就说你养的猫成精了。”
“……”泽维尔的眼神平静无波,后槽牙已经开始吱吱地摩擦起来。
“我们可以商量,泽维尔。比如你把那个202收起来,我就下来。”
“这是为你好,否则伤口感染会让你发高烧的。”
“什么?我已经好了,都结痂了。你就是在报复我。”
泽维尔吸气 呼气,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不相信医生的家伙活该死掉,立刻,马上。
“好吧,行,随你的便。”他自暴自弃地把瓶瓶罐罐都收进箱子里。以撒蹲在柜子上,犹豫了一下,手脚并用地爬下来,速度极快。他的体重肯定不轻,但落在地上却几乎没有声音,只有趾爪在地上嚓地响了一下。
“……那我回去了?”他犹豫地问。
泽维尔摘下眼镜,疲惫地捏了捏鼻梁:“你还真想再关进去吗?今晚先在这张床上休息吧,明天我看看把你送回牢房里去。”
以撒听了这话,立刻窜上医务室的小床,卧在一股子霉味儿的褥子上面,枕着胳膊歪头看泽维尔把整个医务室都简单收拾了一遍:“喂,鸟人。”
泽维尔头也不回,从鼻腔里哼了一声表示疑问。
“你本来可以不管我的,”以撒合上眼睛,含含糊糊地问,鼻息已经很和缓了,“为什么不呢,你是不是爱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