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撒酒醒得很快,不过还是晚了。等他回过神来,已经被塞进一个七步宽的无窗小格子里,铁栏杆外别着警棍的警员偶尔走来走去。
他只花三十秒就想出了十五种一次性撂倒七个半个警员然后逃跑的方式,但每当他动了什么危险的念头,右耳下三指处的一个印记就开始发烫。以撒伸手摸摸那个东西,觉得像是什么魔法产物,作用无非是定位追踪,可能还附带简单的束缚,让以撒不敢轻举妄动。他收回手,指腹上沾染了泽维尔的味道 迟到了近三百年的烙印最终还是落在了他身上。
锱铢必较的小气鬼。以撒郁闷地想,都两百多年了,就不能互相成全吗?
要不是这次倒霉被抓,他差一点点就完全忘记泽维尔是何许人了,可见日子过得多么快呀,人该向前看的。
“你少给我灌鸡汤。”
与此同时,泽维尔郁闷地跟同事坐在酒馆里,提起手头上这个魅魔,酒杯里的威士忌突然它就不香了:“我跟你说,我兰登 泽维尔就是死了,从这里跳下去,也绝对不会再和魅魔打交道。”
“阿嚏!”以撒突然打了个喷嚏。
你看,肯定背地里骂我呢,这王八羔子天使。他想。
“阿嚏!”泽维尔突然打了个喷嚏。
“别喝了别喝了,”同事把杯子从泽维尔手里抽出来,“快回去休息吧,再这样下去真病了。”
“如果把那个魅魔赶走,我当场就能痊愈。”泽维尔吸了吸鼻子,低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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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撒躺在硬质的床上躺得发霉,他回想这一天发生了什么,结论是 什么也没有。
警员问他:“要点茶吗?”
他说:“不。”
警员说:“进去一阵也就出来了,不用这么绝望,老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