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以撒觉得伤口消毒不止一点点刺激,甚至让他想踹泽维尔一脚,但考虑到各种原因,他最终没有下腿,只是可怜兮兮地说:“你温柔点吧,拜托。”
“很痛吗?”泽维尔感到手足无措,因为以撒的表情看起来实在有点惨,就好像被宠坏的老幺某天终于给甩了一巴掌,他瞪圆眼睛,满脸写着又痛又不可思议。他只好答应说:“好吧,那现在这样应该就不会痛了。”然后把动作放得很轻很轻。
他很确定消炎的刺痛和他的手法一点关系也没有,但是以撒看起来就是好多了。后来有无聊的科学家通过研究证明,像这样的安慰剂的确具有一定作用。
以撒的每一处伤口都被泽维尔擦拭过,刺痛弹跳着,混合着酒精带来的灼烧感,无处不在。其实以撒不怎么介意疼痛,相反,这样小心翼翼的痛楚就像爱抚,使他在没有病菌作祟的情况下发热起来。
“……喂,以撒。”泽维尔突然停下动作。
以撒:“?”
“我知道你可能不怎么痛了,”泽维尔眼观鼻鼻观心,“但是你有没有觉得你精神得有点过头了?”
“生理反应嘛,”以撒笑眯眯的,一点儿都没有为自己的反应感到羞耻,“我是魅魔,你知道的。”
泽维尔:“……”
以撒:“你就当没看到吧。”
泽维尔:“……”
以撒:“嘿嘿,不好意思。”
“你闭嘴,”泽维尔夺门而出,“给我在这里冷静一下。”
“你也禁言我太多次了!”以撒对着“嘭”地在他面前关上的门嚷嚷起来。
**
谢天谢地,冷静过后的治疗没有再出什么令人害羞的意外。泽维尔从衣柜里找出一套宽松的衣服给以撒,后者穿上只是有一点紧,把尾巴从裤腿里揪出来,立刻就感觉好多了。
以撒发现泽维尔很高,看来至少也有6英尺。因为他自己的身高大约是6英尺,而泽维尔的衣服他能穿上,真是人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