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慢了，哥谭已经不需要更多的鲜血了。

布鲁丝·韦恩决心为哥谭、为哥谭的宪法修改而奉献自己的一生，可是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哥谭的普通人再被黑暗吞噬了。

所以她才想到了另一种方法，决心成为哥谭罪犯们心中的梦魇。她决心以暴制暴，并非是不知道以暴制暴就像是潘多拉魔盒，一旦开启这样的人生，就直至死亡才会终结。

可是她是布鲁丝·韦恩，这就是一个韦恩的宿命。

但是布鲁丝的变身计划在第一天就夭折了。她只是穿上了黑色的制服，却还没有来得及对任何一个哥谭中的不法分子伸出自己的拳头。

克拉克和奥莉薇亚精准的将她堵在了她自己精心准备的“蝙蝠洞”里，布鲁丝一抬头，就看见两双通红的眼眸。

奥莉薇亚也就算了，克拉克一个快190的壮汉居然也满眼通红的看着她，就像是某种大型犬类一样的可怜兮兮。

布鲁丝·韦恩一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一次却也难免被克拉克的表情震得嘴角抽搐。

布鲁丝的蝙蝠洞布置得十分隐秘，为了防范被克拉克这个拥有透视眼的家伙窥探到，她甚至在一面墙壁外面都加了铅层。

可以这两个人却还能找到这里，还一副泪眼汪汪的模样，布鲁丝再信任她的老管家，却也该知道自己该怀疑谁了。

没有等布鲁丝开口，含辛茹苦将她拉扯大的阿福就一脸“不赞同”的出现在他们身后：“大小姐，我也不觉得以暴制暴是什么好主意。毕竟哥谭的疯子们最擅长的就是制造和他们一样的疯子了。”

放任自己养大的孩子去和哥谭的黑暗势力作斗争就已经够挑战老管家的神经了，更何况这一次布鲁丝还要独自一个人去挑衅整个哥谭的疯子与黑|帮。

即使阿尔弗雷德再是为他们家大小姐的能力而骄傲，也绝对不可能放心。

只是阿尔弗雷德知道自己家的大小姐是怎样吃软不吃硬的性格，所以他没有直接去阻拦布鲁丝·韦恩，而是找到了奥莉薇亚和克拉克“曲线救国”。

阿尔弗雷德找奥莉薇亚就不说了，为什么要找克拉克呢？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关于这个问题，布鲁丝·韦恩都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她的老管家却总是笑而不语，还要神秘兮兮的添上一句：“大小姐，您长大一些就懂了。”

可是，她已经18岁，还交过一只手数不过来的男朋友，这样还不算是“长大”么？

布鲁丝·韦恩深深的迷惑，最终却决定不在这个事情上再纠结。毕竟和她需要去做的事情相比，她拥有的时间并不算多。

奥莉薇亚能做到的，或许只是暂时劝布鲁丝放弃那个危险的想法。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布鲁丝了，知道她是没有那么容易放弃的。

而她和克拉克又不能整天盯着布鲁丝，想了想，最终奥莉薇亚决定还是向自己老爸求助。

毕竟她老爸可是美国队长，正直的美国队长总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刚成年的女孩走向那么危险的道路的。

更何况作为布鲁丝·韦恩的小青梅，奥莉薇亚可是知道，布鲁丝小时候最崇拜的人就是美国队长了，所以她老爸说的话布鲁丝一定会听的。

史蒂夫·罗杰斯不是一个只会在纪录片里教育孩子们的人。他一生致力于守护和平，发誓要为所有人的自由终身战斗。

史蒂夫不是第一次来哥谭，更何况他小小的女儿的朋友的家还在这里。

史蒂夫·罗杰斯就像是光，光明的人对黑暗总是有着本能一样的忌惮和排斥。从史蒂夫第一次踏入哥谭的时候开始，他就在为有一天驱散这里的黑暗而做准备了。

之所以史蒂夫一直没有行动，是因为他在等待一个契机。

史蒂夫·罗杰是出色的战士，也是杰出的指挥官。他作战并不是靠着一腔孤勇，而是深思熟虑的排兵布阵。

史蒂夫深知哥谭的特殊性，在哥谭守护者一般的韦恩家族允许之前，他绝对不会鸠占鹊巢的在哥谭率先开展行动。

道理很简单，他们的目的既然一致，那就很没有必要内耗。更何况他相信韦恩对哥谭的了解程度，信任他们选择的外力介入的最佳时机和方式。

当然，史蒂夫·罗杰斯获得布鲁丝·韦恩的信任，靠的并不仅仅是布鲁丝的童年滤镜。早在托尼·斯塔克那里，史蒂夫就知道了，“童年滤镜”这种东西，对于五岁以上的天才儿童就已经没有作用了。

身在哥谭，布鲁丝·韦恩不得不怀疑一切。这是她自保与保护他人的本能，哪怕是美国队长主动提出要帮助她清洗哥谭，布鲁丝也是怀疑过的。

史蒂夫·罗杰斯有了一个小小的女儿，对和他女儿一样大的孩子的心理就仿佛很了解了。

为了让布鲁丝安心，史蒂夫特地强调，说这一次不是神盾局免费帮助哥谭，是需要布鲁丝协助他们神盾局收集有异能的“好苗子”来交换的。

布鲁丝一直知道神盾局之下，还有复仇者联盟的存在。

毕竟她的童年玩伴并不多，满打满算也就是两个半——奥莉薇亚是一个，克拉克是一个，时常要把她气的半死的托尼·斯塔克只算是半个。

而这两个半的小伙伴和复仇者联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以布鲁丝·韦恩收集情报的能力，她对复仇者联盟全然无知才真的奇怪。

她清楚复仇者联盟是什么样的组织，也不吝啬于为这个组织提供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帮助。毕竟布鲁丝深知，地球是他们人类目前唯一的家园，根本不容有失。

因为和哥谭有着更深的牵绊，布鲁丝·韦恩并不能抽身加入复仇者，但是她也是愿意帮助队长甄选适合加入的成员的。

有了这样的“等价交换”，虽然布鲁丝·韦恩也清楚这是史蒂夫·罗杰斯身为奥莉薇亚的父亲，对奥莉薇亚朋友的照拂，但是她好歹算是有些安心。

于是在那之后，神盾局的特工时不时的出入哥谭，帮助布鲁丝维护哥谭治安。而且因为哥谭形式复杂，又“恰到好处”的危险，因此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神盾局特工职业生涯的“第一站”。

至于什么是“恰到好处”的危险，铁血的巴恩斯教官只能说：“不用面对那些长得非常超乎想象力的外星异型，也不用面对能把你炸成烟花的核|弹，难道还不算是我们照顾新人、网开一面？”

总之，最后布鲁丝·韦恩依旧行走在光明之下，没有成为还“比黑暗更暗”的存在，这终归是一件好事情。

而布鲁丝看着奥莉薇亚头顶上那由贾维斯制造出来的两个尖尖的猫耳朵，回忆了一下自己原本制作的战袍的“信号接受装置”，表情就有点儿微妙了。

在看着克拉克目不转睛的盯着奥莉薇亚的……耳朵的时候，布鲁丝的表情就更加异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