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简泽安他们, 早就知道这一点。
“谢谢老师提醒, 我们知道就算上了法庭也是个输,但我们要的本来也不是法律意义上的赢。告,只是一个态度。”简泽安插言道, “‘三中某些小团体三番五次地欺凌同学,曾导致同学缝了十一针, 学校视若无睹直至学生闹上法庭’。您觉得,这个新闻名字怎么样?今年年底好像是五年一次的学校检查?咱们三中和一中也较劲好几年了。”
原本冷笑的年级组长随着他的话, 笑容一点点消失。
简泽安几乎有点啧啧称奇, 他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这种字面意义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并且脸色变得难看极了。
年级组长张开嘴,气得哆嗦着着嘴唇,似乎想说什么, 但仿佛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把嘴巴闭上。
他摇着头,不知道是不能理解还是不接受,又或者仅仅是试图表达对现实的抗拒。
“简泽安——”他最终从齿缝里挤出学生的名字,“你一个学生哪来的那么多心眼?”
“我其实也挺想问问刘子强,他一个学生,哪来的那么多暴力思想?”简泽安甚至露出了微笑。
他看出年级组长态度的转变。
对方原本轻描淡写、觉得这只是不足挂齿的小事的态度荡然无存,那种身为上位者、似乎可以轻易裁决下位者命运的姿态也不复存在。
简泽安甚至能从他眼中看到对自己和夏何然的反感与戒备。
但这没关系。
简泽安无所谓年级组长讨不讨厌他们。
反正比起没讨厌他们那会儿的无所谓和敷衍,至少现在,年级组长学会正视他们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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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级组长最终没有给一个准话,而是表示会跟校领导反映、对这件事进行研讨。
但他的表情和语气都让人知道,他已经有所忌惮,并且要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