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要这么久啊。”
“那不然类?”小白说着话,就往练功房走,“照我说几个月都不够,可总要赶出几款匹配度更高的设备先用着。”
小猫也跟去练功房,开始做伸展运动:“改变操作方式没那么麻烦吧,多设置一些按键嘛,产业链不应该都是现成的吗?”
“你说的东西肯定也会出,但太初级了。”
“你又有新消息啦?”
小白犹豫了一下才点头,抬起长腿往扶手上一跨,摸着脚尖背对着小猫说话:
“已经初步窥探到底层系统逻辑,比我们0和1组成的汇编底层要复杂很多。奇怪的是有非常明显的继承性,反向编译很顺利,似乎也是硅基计算机的延申。依据部分已经编译的数据,部分人推测它是针对神经直连模式开发出来的。”
小猫听了没懂,却找到重点:“神经直连?就是前几年那帮科学疯子弄的那种?”
研究者与被研究者都是自愿参与的,顶多是有社会伦理问题,跟是不是疯子扯不上关系。
“对。”
“他们的研究怎么样了?能不能用在游戏里?”小猫不关心背后各种故事,只希望游戏体验能好一点。
这东西是外国人弄得,在她这不算机密,小白换了条腿面对小猫:“那东西暂时只能把脑子当键盘加鼠标用,准确率还到不了100%,估计你几年都不用想了。”
“这么难?你不是说很多跨国巨头都参与了吗?”
“参与的公司的确很多也很强,可以预料会有越来越多志愿者加入被研究的队伍,神经直连的发展必然会加快。但有几个问题现在连理论建设都没完成,更没办法解决实际困难了。”
小猫:“哪几个?”
小白也不摸脚尖了,掰着手指说:
“第一,植入体。
现在简单植入的电极是纯被动的,主动往脑子里输入数据都有很多困难要面对。想在脑中直接呈现高精度画面,除非接受义眼,否则近期内看不到任何希望。
第二,思维的不确定性。
人的思维很容易发散,一边对话一边想着其他事都非常自然,闭眼之后发散度会更高。如果把思绪精准编译为信号,哪些信号要传递给机器,哪些是垃圾信息,识别与过滤就足以形成一个新学科。没有足够的技术成熟度前,大概还需要用户接受特训,才能准确输出指令。
第三,伦理。
义眼与脑内植入体还只是稍稍挑战伦理,往人脑内输入内容,一旦安全出现漏洞,会把用户甚至其周边人群都置入危险中。哪怕一点危险都没有,也要花费巨大的代价让人群慢慢接受,以及随时会冒出来的阴谋论。”
“啊?按你这么讲,等神经直连成熟,我们不都成老太婆了吗?”
小白撩头发:“你不记得了,游戏里神经链路可是7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