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真美。”裴焰笑了一声,他酒量很好,这个时候还没感觉上头,往谢之远肩膀上一按:“之后陪在他身边的人肯定是我,我可以勉强让你当他哥。”
“我才不当他哥。”谢之远皱着眉,抓起桌上串羊肉串的签子在裴焰精壮的小臂上击剑似的戳了两下,“你是从哪冒出来的混蛋,抢我小媳妇儿,看我戳死你,戳戳戳……”
“嘿!还会耍酒疯。”裴焰哭笑不得,暗戳戳摸出手机把谢之远的醉态录了下来,才从他手里抢过签子,往他头上敲了一下,“别闹了,我问你正事。”
“什么正事?”谢之远摸着脑袋,晃晃悠悠的喝了两口酒。
裴焰脸上嬉笑的神色淡了下来,问:“容辛的姐姐容秋,到底是怎么出的事,你知道吗?”
听到容秋的名字,谢之远的酒勉强清醒了一点,那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他烦躁的揉了揉眉心,不想表现出来,被酒精麻痹的面部表情却忍不住流露出了悲伤来:“他姐姐是个可怜人,人特别好,长得也好看,可惜遇到了禽兽,哎……”
“那个禽兽是谁?”裴焰的攥住酒杯的手微微收紧了。
谢之远即便是在半醉酒的状态,逻辑也没有特别混乱,摇了摇头:“容秋没有告诉任何人,我们只知道是A城的有钱人,具体身份没有人知道。”
“这样啊。”裴焰有点失望,拿走谢之远的杯子,“你少喝点,都上头了。”
“别拦我,我没醉!”或许是这个话题让谢之远的情绪激动了起来,他一把抢回杯子,又灌下去一大口,把桌子拍的“啪啪”响,“那禽兽真的应该下地狱!妈的,糟蹋了那么好一个姑娘还不够,还把人生生逼死,还……还害的容辛被捅了一刀差点死掉,留下来满身的后遗症终生受罪。要是让我知道他是谁,我他妈把他剁成肉馅!”
这话一出,裴焰登时瞳孔剧震,一把抓住谢之远的胳膊:“说清楚点!容辛怎么会被捅的?”
谢之远眯着眼睛看了他半晌,推开他,干脆把啤酒瓶抓过来对嘴猛灌了几口:“裴焰,我看你是兄弟,但是容辛和他姐姐的事,我可不能到处乱说。”
裴焰直视着他的眼睛:“容辛之前跟我说过一些,我只是想从你这里得到验证,你放心,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容辛好。”
谢之远似乎因为这句话微微动容,叹了口气:“罢了。容秋被强迫的事你知道吧。”
裴焰默默点头:“知道。”
谢之远说:“之后她抑郁的整个人都没了人形,容辛每天陪着她整整两个月,终于等来了一点起色,但是就在这时容秋受到了那个禽兽的短信,说要和她再续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