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挑了挑眉，她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不过老婆都这么说了，就那么做吧。

夏侯临的脸色一时间难看至极。

姚花媚更是火冒三丈，咬牙切齿地重复：“你要本宫堂堂贵妃，给她下跪，道歉？她配吗？”

夜九算什么东西？

就算天赋再高，也只是一个贱民罢了！

承受她的下跪，夜九也不怕折寿！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帝褚玦的眸光危险至极，仅仅是瞥过去一眼，便让姚花媚如临深渊，窒息胆寒！

“自古圣羲皇帝与天渊门主平起平坐。”

他漫不经心，却字字见血，“我与九九虽还未成亲，她却是我永远的正妻。而你，一个妾，身份悬殊，试问，谁更不配？”

话音落下。

百姓们都深以为然地点头。

天渊门主说得一点没错，媚妃在夜九面前，确实是低人一等。

妾！

妾？！

姚花媚最是厌恶这个字，他竟然用这个字，在大庭广众之下侮辱她！他还是男人吗？！

百姓们第一次见到媚妃，就看到了她面目狰狞的样子。

实在是当不起第一美人的名号……

就连禁卫军们都觉得媚妃娘娘没平常那么美了，难道是因为见了夜九的缘故？

夏侯临张了张嘴，又把话咽回去。

他自认为还是很了解帝褚玦的，今天姚花媚不下跪道歉，这件事绝对没完……

“媚妃，不如……”夏侯临暗示着看向姚花媚。

姚花媚怒火攻心，用力地喘着气，导致心窝发疼，简直要晕过去。

但她不傻。

她知道陛下拿帝褚玦没办法，逃得过一时逃不过一世。

最终陛下还是会把她交出去！甚至会因为嫌弃她丢脸，而冷落她，不再宠她！

主动道歉，说不定还能扮扮可怜，博得陛下的怜惜……

思及此。

姚花媚终于艰难地吐出字来：“好……既然是本宫冒犯了夜姑娘，自然该道…歉……”

牙缝里挤出来的字，每个都泛着怨愤与不甘。

她简直走了一个世纪，才走到夜九的面前，在无数人的围观下，跪了下去，眼眶绯红：“对不起，都是本宫有眼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