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一走进楼阁内，就看见帝褚玦准备好了炼丹所需的物品，像是等候多时。

他慵懒地倚在窗台上，微微亮的光落在他鎏金的眉眼上，好看得令人心驰神往。

某女十分诚实地看了半晌，不争气的泪水从嘴角流出来。

“好看么？”

帝褚玦低沉悦耳的声音溢入耳畔。

“好看好看，贼拉好看。”夜九眯眼一笑，一如既往的老实。

“花言巧语。”帝褚玦轻哼一声，唇角却不由自主地勾起，压都压不下去。

“过来。”

他走到摆放炉鼎和灵药的桌子前，依次给她介绍各个工具的作用。

夜九没敢用手碰，趴在桌上左看看右看看。

帝褚玦疑惑：“你干嘛？”

“看看你有没有藏暗器在里面。”

“……”

某人太阳穴突突，冷诮地勾起唇角，“我若想杀你，用得着藏暗器么？”

“万一你有这个癖好呢。”夜九觉得自己还是得谨慎些，大美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帝褚玦一时半会竟无法反驳，只能任由她挨个端详，最后问：“看够了没？”

“够了够了，开始吧。”夜九坐到离他巨远的地方。

“把心火凝出来。”

“好嘞。”

这是夜九第一次尝试用手凝聚出心火，而非只见把小精灵召唤出来。

但不管是火的形态，还是精灵的形态，其实都是一个东西。

不过须臾，燃烧着浓郁灵气的心火便跃然掌上。

如骄阳般的橙红包裹着纯粹幽深的蓝色，宛如曦光照射在泉水之上，源源不断，神秘而强大。

更新奇的是，这火焰仿佛有生命般，带着一抹人性化的笑。

帝褚玦眸光微凝，这个模样的心火，他还是第一次见。

这女人总是能给他出乎意料的东西。

“看够了没？”夜九学着他的语气，打断他的思绪。

“开始吧。”

帝褚玦收敛心神，开始指导她炼制最简单的丹药。

时光静静流淌，一个站着一个趴着，两人在一起从没这样和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