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物摇了摇头，依旧一瞬不瞬地凝望着夜九。

比她大了几百倍的庞然巨物，在她面前，竟像一只乖顺的宠物。

“我好像知道你是谁了。”小汤圆机械地转头，震惊久久不散。

“嗯。”夜九随意道，“谁啊？”

“千万年前，率领魔域攻破凌霄，后又破坏冥界屏障的罪魁祸首。”小汤圆吞了口口水。

它一直叫她老妖怪，没想到她还真是个老得可怕的妖怪！

夜九皱眉：“我真做过那些事？你亲眼见过？”

阎王也是这么说的，但她从来都不信。

“没有，那个时候我还小，只是听说。”小汤圆怂怂地笑道，“你现在记忆没了，就是玄夜神君做的。”

“玄夜神君？”

夜九眉头皱得更深，好陌生的名字啊。

一向记仇的她，怎么会忘记这么大的仇人姓名呢？

“对啊，就是用玄夜八神器封印你的人，也是刚才那个司晏上神的父亲，据说在当年以身殉职了。”

说起这些惊荡整个神界的历史，小汤圆的语气难得严肃又认真。

“若这些事都是真的，为什么要抹了我的记忆？分明是在掩饰。”

夜九黑眸凛冽如刃，极光灼灼，“终有一天，我会杀上神界，找他们好好聊聊！”

一听要与神界对抗。

魔物的赤眸便微微亮起，用最后的力气匍匐在她脚下：“吾愿追随您左右，至死效忠吾主！”

是她解救了封印上万年的它，以后，她就是它唯一的主人！

“好啊。”

夜九将掌心放在它的额头上，契约法阵展开，繁复妖异的魔纹浮动。

很快，契约完成！

“等爷足够强大，就登上神界，用这把剑，杀了那些乱扣屎盆子的家伙。”夜九把冰渊抵在小汤圆脸上，笑眯眯地问，“你没意见吧？”

“没有没有！”

小汤圆浑身一颤，把头揺成拨浪鼓。

它这么回答不是因为它怕死，亦或者背叛了神界。

是它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知道她不是一个为非作恶的人。

它相信，她绝不是传闻中说得那样！

“知道了吧？本大爷相信你！毕竟是本大爷的契约者嘛，不会让本大爷失望的！”小汤圆一拍胸脯，说得慷慨激昂。

下一刻。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