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夜九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并不在乎。

楚山晚离开前深深地看了七杀一眼。

似若有所思，却没明说。

小汤圆咧了咧嘴，它怎么看，都不觉得老妖怪是会乖乖学习的学生。

她不把导师揍一顿，把学院拆了都是好事了。

怕是又有热闹看了！

随后夜九便又去了那个客房，让七杀睡在隔壁，自己躺在床上倒头就睡。

黑夜如浓墨般化不开，七杀面无表情地躺在床上。

他就那么望着窗外，并没有在看什么，也没有想什么，似乎只是在等待时间流逝。

直到晨曦降临。

化作一缕黑烟穿过墙，立到夜九的床榻边。

夜九四仰八叉地趴在床上，一只脚搭在小汤圆身上，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冷不丁瞅到他：“好家伙，你要吓死爷啊？”

七杀顿了顿，一言不发地往旁边挪，站到纱帐后面去了。

冷酷的像个杀神，却又乖得不像话。

初醒的小汤圆炸毛：“哇啊啊啊！把你的臭脚丫子拿开！”

被夜九一脚蹬到墙上摊成饼。

她很快意识到自己睡过头了，立刻收拾好仪容，闪身出了夜府。

顺路买几个肉饼当早餐，便看到许多少年少女在往荣城中心走，她便也跟了上去。

进一个学院而已，没必要隐藏自己，夜九就这样不遮不掩地行走在街道上。

一名满脸伤疤的少女，比七杀还要显眼，很难不引起路人的注意。

更何况是那些三两结伴的小年轻，无不窃窃私语。

“你们看啊，那个姑娘的脸好可怕！”

“你居然不认识她？她就是夜家那个傻子九小姐啊！”

“啊？怪不得呢，我听说她发起疯来连自己都打，所以才整成了这幅鬼样子！”

一时间，鄙夷、嫌弃、害怕、惋惜的各种目光，都向夜九投去。

而夜九就像他们口中没心没肺的傻子一样，吃早餐吃得津津有味，丝毫不显窘迫。

迎着灿烂的朝阳，小脸上肆意的笑容灼灼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