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躺着,在太阳高高挂起的时候,终于睡觉了。
“咳咳。”
空旷的屋子里传来了咳嗽的声音。
白枳喉咙不舒服,在床上咳出声。
“你好像有点发烧了。”一道冷清的声音响起。
白枳一愣,然后睁开眼睛。
有人坐在他房间的桌子旁边看书,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转过头。
李轻舟带着细框的眼镜,灰色的眼眸隔着一层玻璃。他的头发垂下,斯文败类的感觉扑面而来。
白枳都要晕厥了。
“唉。”李轻舟撑着脑袋,将手上的物理书放一边去,“我听秋舫说你今天没有去上课,有点担心给你发了信息,但是你没有回我。放学以后,我就跑来看看你了。”他很无奈,“你发烧了,知道吗?”
白枳觉得脑袋凉凉的,他伸出手,发现自己的额头贴着儿童退烧贴。
稍稍有点被侮辱到了。
李轻舟准备把眼镜拆掉。
“不要摘眼镜。”白枳说。
李轻舟的手一顿,“我到了晚上以后视力不太好,所以看书需要戴眼镜。如果不是看书的话,不需要戴眼镜。”
白枳摇头,把退热贴重新黏回自己的额头上去,“我好像没有怎么样看过你戴眼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