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泠粗重的呼吸声,宋蝉喧轻轻笑了起来。
“不知江先生是否在忙,这样贸然来电恐有打扰,不过……”宋蝉喧说着,顿了下,“不过我和陶桃给您送了一份大礼,我想着怎么也得告知您一声。”
陶桃的名字从宋蝉喧口中说出来让江泠的心兀得一紧,他牙关紧闭,半晌才冷声道,“你配提他吗。”
江泠的冰冷的声音里夹杂着显而易见的鄙夷,叫宋蝉喧脸色骤变。
宋蝉喧沉下心来,不在意地笑过,“我配不配,江先生好像没有权利决定。”
“不过我想,论起配不配,江先生定是比我有资格的。毕竟江先生这样聪明的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叫我佩服。”
“我可得好好谢您。”
从宋蝉喧口中冒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让江泠觉得恶心。
江泠恶心与宋蝉喧相关的一切,准确的来说他是害怕,是嫉妒。只要想起他曾怎样占据着陶桃的心,江泠就难以与他在这个世界上共存。
“宋蝉喧,你若是真想对付我,对付恒盛,你就凭本事放马过来。”
宋蝉喧嗤笑了声,摇头,“我不。”
“我有陶桃帮我,我为何要凭本事。”
“江先生,你且好好看看,看看陶桃在意的人到底是你还是我。”
宋蝉喧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给江泠留下了浑身上下的恶心与不适。
江泠闭上眼紧咬牙根,努力压抑着那股就要呼之欲出的厌恶。
见江泠脸色铁青,一旁的路行云斟酌着开口道,“宋蝉喧怎么会打给你?”
江泠深深吸着气,并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