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卡是你每个月给我打钱的卡,里面的钱我一分都没有用过,现在都还给你。”
“妈妈这边我还是会来看她的,老宅我就不回去了,你也让陈妈帮我把我的东西都收出来寄给我吧。”
陶桃说话的时候公事公办,一本正经。宋蝉喧的心还在翻江倒海,眼中也终于绷不住而染上了悲戚,可陶桃却置若罔闻,毫不顾忌,依旧用冷漠冰凉的语言毫不犹豫地划伤宋蝉喧的身体和心。
宋蝉喧头一次发现,原来陶桃是这样一个决绝的人。
一旦他认定,便不留余地。
宋蝉喧没有去接陶桃手里的东西,他只是盯着陶桃看,鼻腔微酸,嗓音发颤。
“你真要跟我分得这样清楚?为了江泠,你连家都不要了?”
陶桃直视着宋蝉喧的双眼,摇头。
“你比我更清楚,老宅从来不是家。那里哪儿有家的样子?”
“哥,我不想让我们之间变得更加破碎,你还是我哥,只是我们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我们也不能毫无芥蒂得回到从前。否则的话,我那些年的等待就像一个笑话。”
陶桃伸出去的手有些酸,他上前两步将手里的东西放进了车里,又往后退了两步想避开宋蝉喧。
宋蝉喧突然伸出手拉住陶桃的手腕,眼神凌厉,遍布血丝的双眼间还透着些许无奈与痛苦。
陶桃看不懂,也不想懂。
陶桃来到宋蝉喧身边的这些年,宋蝉喧并不常与他肢体接触。宋蝉喧总是有意无意地想要躲避陶桃,躲避他热烈的双眼,躲避他无所遮掩的同情。
那些都不是宋蝉喧可以承担的。
但是此刻这样拉着陶桃的手,宋蝉喧却觉得他那样遥远,遥远到哪怕与他离得这样近,可他的心却早就远离了自己,去了自己找不到的地方。
宋蝉喧的心口似针扎一样慢慢疼了起来,他一把抱住陶桃,不容他拒绝和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