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看到迎面的酒柜,陶桃突然很想喝酒。
陶桃这辈子很少喝酒,以前是听妈妈的话,后来妈妈不在了,他又开始听宋蝉喧的话,陶桃现在才有时间思考,自己好像一直没做过不听话的孩子,也没做过真正想做的事。
从来都是别人在告诉他该怎么走,他习惯了头也不回地走别人规划好的路,可他想走的路要走的路到底在哪儿,陶桃从未想过。
像是告别青春的最后一次叛逆,陶桃深深吸了口气,抬脚走到酒柜跟前,从酒柜上选了一瓶威士忌。
听到楼下有玻璃碰撞的声音,江泠眉心一紧,快步下了楼。
见到陶桃正捧着酒瓶仰头喝着酒,江泠心里苦涩,却不知如何是好。
江泠叹了口气,走过去从陶桃手里拿过酒瓶,看着他喝得急了而呛到的样子于心不忍。
“别喝了。”
陶桃咳了两声朝他笑了笑,重新夺过酒瓶,“今天我请你喝,算我账上。”
江泠皱眉,想去抢酒却被陶桃躲了开来。
陶桃后退两步将酒抱在怀里,连连摇头。
“你们都不让我喝酒,可你们自己还不是都喝酒。”
“妈妈是这样……宋……宋蝉喧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为什么你们做不到的事却要我做到?”
“这不公平……”
陶桃说着,踉跄了两下,江泠心里一紧,下意识要去扶他,可陶桃已经扶着椅背坐了下来,仰头灌了一大口酒。
江泠见不得他为了宋蝉喧在自己跟前伤神难过,妄想一醉解千愁,可江泠也舍不得再伤他。
如果可以,江泠倒真希望他喝了酒,什么也都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