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弄出来是个难题!
但又一想,在电话里扯不清。
他没再说什么。
方神棍也只当他是默认了。
挂线了。
和昨夜一样。
夏映浅头疼地看了看桌子上佛牌,又看了看正吃粉他表姨。
他纠结很,因为他要不耻下问。
“那个表姨呀!你有没有办法把牌牌里鬼给放出来?”
苏锦霓停下了筷子,舔了舔沾满溏心鸡蛋小嘴唇,乌拉不清地说:“放了他处来,就会有,另一个鬼鬼被吸进去!”
“那砸碎行吗?”夏映浅怪不舍又问。
“鬼鬼会碎掉!”苏锦霓很正色地道:“碎掉鬼鬼会变成丰都鬼城里泥,被其他鬼鬼踩呀踩呀,好几万年,都不能投胎呢!”
夏映浅一听,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成熟道士了,他表姨说这些,他压根就没有听过。
她又在胡扯吧?!
是,她肯定在胡扯鬼,鬼都是用飘踩不到泥。
夏映浅心情格外复杂,他紧皱着眉头,忽然盖特到了重点。
“表姨,你说这里头鬼被吸进去之前,还有一个鬼,那个鬼去哪儿了?”
苏锦霓很认真地看着夏映浅。
她表外甥是不是傻呀?
嗯,看起来确实不如她聪明。
她张了张小嘴儿,想要告诉他这个事实。
但还是算了吧!她怕打击表外甥哭唧唧。
夏映浅眼巴巴地等着答案呢!
看她欲言又止,他还心想,没准儿这一次答案会靠谱一丢丢。
却只见她翻了个白眼儿,哼哼道:“我怎么知道呀!”
夏映浅深深,深深,深呼吸。
为什么要对她有期待呢?
**
自打败家子卖了他从泰国请回来佛牌,黄大庆就觉得干啥啥不顺,倒霉第一名。
谈好生意又黄了。
他气急败坏地开着车回家,一进门就看见败家子有床不睡,却躺在沙发旁边。
黄大庆走上前去,轻轻地踢了他一脚:“黄子滨,是不是又去网吧包夜了?滚回你自己房间睡!”
毕竟是亲生,而且是根独苗,就算再败家,当爹也不能不管亲儿子。
可地上黄子滨没有一点儿反应。
黄大庆又接连踢了几脚,总算觉察出了不对劲。
他赶忙蹲了下去,触了触儿子鼻息。
阿弥陀佛,老天保佑,还有气。
黄大庆才将松一口气,忽地看见黄子滨嘴角上扬,还以为是儿子恶作剧。
他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了过去:“臭孩子!不好好学习,天天败家就算了,想吓死你爹继承财产啊!”
他这一脚实打实地踢在了黄子滨腿上。
自己儿子,自己了解最清。
黄子滨是最怕疼,平日里手长点倒刺儿,都吆喝不行。
而现在,臭小子,居然连闷哼一声都没有。
再看他脸,依然保持着嘴角上扬,微笑表情。
黄大庆心头乱跳,他真慌了!
**
才将傍晚。
方神棍黑色小轿车就停在了道观门口。
与他一起下车,还有一个穿着蓝色西装中年男人。
他眉头紧锁,眼神慌乱。
来人正是盛市首富黄大庆。
今早回家,他发现儿子黄子滨倒地不醒,赶忙送到了医院,各项检查都做过了,却没有发现一丁点儿问题。
本来就信邪黄大庆,慌里慌张又将儿子送到了方神棍那里。
但方神棍只管算命,忽悠忽悠理论知识还行,实际操作,驱鬼呀叫魂呀,他统统不会。
但送上门小钱钱不能不挣啊。
方神棍脑子一转,就来了主意。
和小道长说好带着重金。
这不,“重金”来了!
“小道长在吗?”
方神棍踏进了道观,大声询问。
夏映浅去街口买烧饼了,顺带给他表姨买大猪蹄。
苏锦霓一个人在道观里看家。
好不容易躲开了表外甥眼睛,她跑到主殿跟三官大帝叭叭叭。
“吃了我表外甥供奉,还不干活,羞羞羞!”
哼,她才不会说她是羡慕嫉妒恨了!
三官大帝:……
调皮!
还没叭叭完呢,就听见了方神棍声音,苏锦霓跳出了主殿,热情地招呼:“山羊爷爷来啦!”
她还特地看了看,山羊爷爷没有带包包。
所以重金在哪儿呢?
方神棍:……
突然就觉得自己胡子,不叫仙风道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