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他一视同仁，因为无论是蝼蚁还是人命，在他眼里都是同等的不起眼，可以任意碾压。

姜羲便反问他：“既然你觉得下人死得，姜族人死得，为什么你自己不去死一死？”

无极真人稳住笑容，却是没答。

姜羲冷笑：“所以，你所谓的逻辑，也不过是建立在你高于众人之上的基础而已。既然如此，又何必假惺惺地在这里评论我姜族人行事？”

无极真饶笑容渐渐消失。

姜羲：“再者，你肆意评价我姜族，事实又对姜族的事了解多少？上古时代，姜族为百姓开智教化，行医卜，救万千黎民于水火，你可知道？”

无极真人：“我长生教也……”

“欺骗，洗脑，将他缺成工具，这就是你们的善？”姜羲嗤道，“若让那些人清醒，他们必然不稀罕这种善。”

无极真人抿着唇：“所以你是打算跟我在此月下论道？”

“不，我想……”姜羲一顿，骤然飞身而起，厉喝震动地，“杀了你！”

报仇不过夜，她现在就要无极真人死！

姜羲这一出手，别无极真人，就连计星都没有想到。

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姜羲已经把怀里抱着的孩子推到他面前。

计星反应足够快，伸手一捞，让两眼呆滞的孩子坐在他的臂弯。

但是，他却已经来不及阻止姜裟出手，或者上去帮忙了。

姜羲已经猝不及防地往无极真人拍掌而来，她踏风扶摇之上，掌间力量重若千钧，宛若泰山压顶从头降临！

长生教众人随之脸色骤变，大概只有无极真人还算淡定。

这一掌，除了无极真人，没人敢接。

也可以，没人能接。

无极真冉底也跟着飞身而起，出掌与姜羲对上——

无形力量成波四散开来，震动着枫山上的树林沙沙作响，狂风乱作飞沙走石，附近的旁观者皆忍不住挡住面门，只觉得胸腹间气血震荡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