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窗禁闭的狭窄卧室里东西齐全,就是破旧。而且许久不开窗通风,屋子里一股霉味。床只有一米二左右,坐上去便发出一声嘎吱,钱德宝皱眉把包裹放在旁边的桌案上。
走廊上有短褐穿结的农人模样的男人在抽大烟,钱德宝闻不得那股味道,为了方便孟桓仲回来,只关上门没有销。
但是霉湿味道得散散,打开窗子冰冷的新鲜空气这才涌入,他大口呼吸了两口,这才好一些。
钱德宝怀着疑惑慌不迭从背包里取出那本神奇的古书,翻开只见上面写着他满肚子火的缘故:【令尊生意被洋人抢了,需得省衣缩食。原因在于民法司已摇摇欲坠,缺人庇护,乱世谋生很难。】
“令尊?”钱德宝反省了一下才明白古书的称呼是表示孟桓仲的,他皱眉:“叫名字就行了,令尊你大爷啊?”
古书果然非常狗腿地立刻把“令尊”线条重新整理成了“孟桓仲”三个字,钱德宝稍稍满意,一方面觉得这本书定然来头不小如此神奇,另一方面思索起来如何利用它,低声凑近说:“一点通,你是说这次他打算去苏城请辞也是因为民法司快倒闭了,混不下去了?”
他这才留意到古书封面写着心有灵犀一点通,所以就叫它一点通了。
【不只是民法司日子难过,y国即将入侵华夏,那些洋人肆无忌惮,连官府也不放在眼中了。】翻开下一页,一点通如是道。
钱德宝看它聊天聊的还挺好说话的,不由得感叹:“你好像个人啊…”
门轻轻被推开。
“你在同谁说话?”孟桓仲端着两碗面的托盘进了门,左右看了看问道。
钱德宝若无其事地啪嗒合上书,轻咳一声:“我就是在读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