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虚了,算不出来。”有人被拒心生疑窦:“曹大人和他夫人都四十有余怎么可能还怀龙凤胎?净会信口胡扯,怕被拆穿才不敢报上家门吧?”
“是啊,我确实算不准,所以不敢给你们算了。”钱德宝懒得辩驳,这么一说反而得了清净,便垂眼帘开始思索以后的出路,却觉身上一暖。
原来孟桓仲不知何时回来了,给他披上一件大红色的毛呢披风,温声道:“我竟不知,什么时候你还学了算命的招数?”
钱德宝反唇相讥:“那是,义父事物繁忙,哪有时间管我?”
孟桓仲闻言瞬间僵了脸色,片刻眯起眼睛:“宝儿现在越来越伶牙俐齿了,很好,省得我费心劳神还要担心你受人欺负。”
“受人欺负急了,兔子也会咬人的。”钱德宝看着他的脸色,想起原主被人活活打死都没人知道,愤懑不平地挑眉说:“再不反抗,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孟桓仲被他讥讽的眼神看得一阵刺痛,低声说:“是为父让你受苦了,以后有我在。”
钱德宝盯着他的眉眼,想要算他的命却发现眼前朦朦胧胧地,什么都算不出,这种情况只有三种可能:大善之人、大恶之人、修道之人算不准。
孟桓仲属于哪一种呢?
钱德宝正愣神便被孟桓仲捏着脸颊揉了揉:“病既然好了,便穿好衣裳带你回家。”
一想到要回那个老太婆在的地方,钱德宝就觉得压抑,他干脆躺下了:“我还没好。”
“没好?还是不想回去?”孟桓仲看他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忍不住垂手捏住他的鼻子。
钱德宝摆手臂想推开孟桓仲,结果没人家手长,气得翻白眼:“你好烦!”